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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梧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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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庄。

季疏书的飞信过了一周才送到,彼时因为皇上的死去,朝堂内一片嘈杂,众大臣各有各的理。

龙椅之上已无人,下一位天子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

季游收到这封信时,才处理完自己身边的奸细。

季铭玉的信来得更快,信是直接由虞靳淮带过去的,御剑往来飞行,比信鸽要快些。

“殿下,接下来是要?”下属站在堂中,脚边是季铭玉信中提到的线人,若不是季游还想问他点什么,不然已经被打死。

季游坐在主位上,垂眸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语气分外冰冷:“我以前可不曾亏待你。”

跪着的人身子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殿……殿下,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殿下……”

坐在高位上的人哪有心情听他的忏悔,摆摆手让下属带了下去。

被拉出去的线人还在高声乱叫,季游在他的乱嚎中听见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又让下属把他带了回来。

“谢殿下,谢殿下……”

季游抬手喊停,让他继续把刚才的说下去。

或许是对季游的恐惧性,又或许是担心自己说的话没有多少价值,他说的时候一直藏着掖着。

在季游听来,他像是在做一道题,题目是:在以下废话中找出有用的句子来。

他的心情已经不是很好了,可这奸细依旧把废话说个没完,好似看不到季游的脸色已经黑成墨水。

下属怀里抱着大刀,他跟着季游这么多年,虽说没学过认字,可是就站在这一会,他也听出来这人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无聊之下,下属用衣服擦擦刀,光洁锃亮的刀面照出季游的脸来,那是一张无语到先杀人的脸色。

下属站直了身子,往屋外看过去,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来。

“殿下,七皇子到了。”

“嗯,先把他带进临时的牢里,严加看管。”

“是!”

能活一天是一天,这奸细得知今日死不了,吁了一口气,下属看着他这模样,把他推进地牢里,喊来几个体型彪壮的人来看守。

两个时辰前。

季铭玉干着嗓子,不同寻常的热搅得他分外难耐,他的双手攀上另一人的后背,咽了几下口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小声地喊了一声。

“师尊。”

虞靳淮屈起双肘支在季铭玉的身上,他好像不会觉得累,即使刚完成一场费力费神的练功,他的喘息依然是匀速的。

“很难受吗?”他问。

就像虞靳淮曾经说过的,活了几百年的人想学些什么是有大把的时间的,更不必提虞靳淮是曾经被其他仙门长老誉为“神童”的人,学什么都很快,重要在于他愿不愿意学。

季铭玉摇摇头,他偏过脸看眼外头的天色。

“估计晌午了,今天还要去找太子,”季铭玉的眼尾有哭过的痕迹,说出的话都带有一点无力感。

虞靳淮心领神会,伸过手擦过季铭玉的眼角,那片显眼的红痕就这么消失不见。

起身下了床,季铭玉正脸对着衣柜,自己慢吞吞地穿着衣裳,反观虞靳淮,他穿衣的速度很快。

虞靳淮穿好后走到窗台处,身子微微后倾靠在台面上,眨巴着他那一双蓝色的眼睛,细看去,似乎变得深了一点。

衣柜前的身影还在闷着头系着腰带,虞靳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手速又变得慢了点。

“需要为师帮你系上吗?”虞靳淮看着季铭玉笨手笨脚的,一条腰带绑了拆,拆了绑。

“可以吗?”季铭玉手上的动作顿住,转过身去看向虞靳淮,他这次顺着虞靳淮的话头接了下去。

这一改变让虞靳淮都不由得怔住了,放在以前,季铭玉准会一边说着不用,一边又手忙脚乱的系上。

“当然可以,”虞靳淮离开窗台,向着季铭玉的方向来,只是他走一步,季铭玉脸上的红就深一度。

直到虞靳淮站到了季铭玉的身后,他的脸已经比窗外的红腊梅还要红了。

季铭玉绷着身子没动,虞靳淮走到他面前,接过那条腰带,绕着季铭玉的腰环了两圈。

低头时,虞靳淮的白发大片落到身前来,遮住了光亮。季铭玉摸了一下,问出了他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师尊平日里一直散着头发,做事不会不方便吗?”

腰上一紧,季铭玉皱了皱眉,没吭声。

“你不觉得,这样显得为师很像个高人吗?”

“?”

季铭玉觉得自己有些接不上师尊的想法,于是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腰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腰带居然被打了个死结,可是式样依旧不好看,只好找来铰刀将它剪开,报废了一条带子。

“师尊,你当真会系?”

“给自己会系,没给别人系过,下次就会了。”

虞靳淮打了个哈哈,把这个事情一笔揭过,又等了会季铭玉,两人召出剑来,共同往梧桐庄的方向飞去。

会客厅里。

季铭玉接过季游递来的信,认真读过一遍后,他把信又折好放到桌上,肘部搭在桌上,双手交叠,掩住嘴部。

“四皇子说三皇子病重,三皇子说四皇子病重,他俩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季游上身前倾,把那封信按住带回自己身前,转身又把它的一角与火苗接触,等它燃烧到快要碰到手部,转了下手腕让还未烧到的地方也被火苗吞噬。

信纸很快变为灰烬,有风吹起,那些灰烬甚至都不能落在会客厅里。

“我之前只以为,需要盯紧季应,没想到过季皓良,”季游叹气,“现在觉得,我当初还想着回去救他,真是讽刺。”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皇兄还愿意帮助三皇子,已经是善举了,他把皇兄当做计划里的一环,是他的问题,”季铭玉不忍季游这般懊悔自己,想了个其他的话题来说:“我来时看了日历,今年快要结束了,夺下京城后,有什么别的计划?”

季游的神情恍了一下,说:“居然快要过年了,皇弟想要什么?”

没料到话题又扯到了自己,季铭玉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不是很好意思,他侧过一点头,看了眼虞靳淮。

他像是不想听这些事情,独自站到外头与当地的村民闲聊。

村民或许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仙人,拉着虞靳淮说了好久。

回了屋内,虞靳淮看着季游和季铭玉两人,看见自己的徒弟正看着自己,上前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季铭玉把视线从虞靳淮的身上移开,重新看向季游那边。

“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等皇兄成功登基后,我或许就要一直待在山上吧,”季铭玉想了想以后的事情,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有虞靳淮,即使他还没去做,在他对以后日子的规划里,一直存在师尊的身影。

几人在会客厅的时间不长,本就是粗略地将现有的状况交流一番。

西域某处宫殿。

季疏书抚摸着手中的盒子,她把这个盒子保存的很好,即使经过这么多年,它依旧还是如从前那般亮丽。

这个盒子里装着的都是她在宫里的回忆,有几个父皇送给她的小玩意,有五公主送给她的福袋,簪钗什么的。

五公主送她福袋的时候,嘱咐她不要打开,否则福袋就不能给她带来福运。

季疏书搁着福袋摸了摸,里面的东西硬邦邦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打开了这个福袋。

“!”

福袋里赫然躺着的不是它物,而是一块玉玺。

季疏书惊了一下,心理安慰自己这是个伪造的,可在下方的刻印打破了她的安慰。

倘若这个是真玉玺,那宫里的假玉玺为何没人发现,可是任季疏书怎么想,也想不通五公主究竟是怎么拿到的。

她又看了几眼,把玉玺重新塞回去,装作自己从来没发现的样子,将盒子放到了床下。

西域处于大漠中,四周辽阔。

身在西域,获得情报就有了局限性,若季疏书不亲自去中原一趟,很难得到最新的消息。

她喂养的骆驼得了病,很难再跑那么远,思考了一番,她得出个办法来。

季疏书躲在一处,等着下人给骆驼们喂完草料,她钻进棚中,找了一圈才找见母亲的那只骆驼。

骆驼不亲人,她驯服了好久,驯到月亮都出来了,才终于坐到骆驼的背上,握紧了缰绳,朝着大漠入口奔去。

今夜,梧桐庄分外热闹,人人举着火把,在空中挥舞着。

季铭玉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穿上当地村民准备的节庆衣服,身边是小孩子们欢笑着手拉着手跳舞,过了一会小孩子们绕成一个圈,把季铭玉围在里面,其中看起来年龄大一点的小孩说:“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走!”

季铭玉想了想,应该类似于城中的猜灯谜,也没有拒绝。

“一条舌头长又长,两只耳朵动又动,梧桐树下去喊它,没有肉来没有汤,是什么?”

从没听过这种谜语,季铭玉自然答不出来,围在他身边的小孩果然没有把他放开,嘴里一遍遍说着话,一直是那一句话。

“答不上来,它会不高兴,你要受到惩罚。”

突然空中炸起一片片烟花,小孩子们都抬头去看,一时忘记了圈住季铭玉。

寻了个空挡,季铭玉从他们身边挤了出来,走到虞靳淮的身边。

“那几个孩子是不是问你谜语了?”虞靳淮问,在刚才他就注意到被小孩子困住的季铭玉,只是他以为季铭玉能答出来。

季铭玉蔫蔫的,但还是回应了虞靳淮,只是回应的方式只是点点头。

“师尊,那个谜语的答案是什么啊?”

“狗。”

“狗?”

“梧桐庄以前遭遇过特别严重的旱灾,哦,那个时候还不叫梧桐庄,叫布庄。”

虞靳淮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烟花,烟花炸开时,是一只狗的模样。

一条长长的舌头,两只立起来的大耳朵,就绽放那一时,下一秒又散去了。

“他们以前做布?”

“不是,种薄荷的,他们不认字,”

“为什么后来叫梧桐庄了?”

“有一户人家,他家里的狗跑到庄子外头,回来后嘴里叼着一袋梧桐树种子,那户人家种下后,发现在干旱环境下,稍微洒点水,种子依旧能发芽,大喜,但是后来那狗到了年龄,还是离世了,主人家把它葬在第一棵梧桐树下,就是现在中间的这棵。”

科普时间被一位村民打断,他拿着三个火把,给了他两人,指了指在人群中心的季游,招呼着他俩一起去。

“师尊,他们以前种薄荷还能摘了去卖,种梧桐,不就断了与外界的贸易了?”

季铭玉被虞靳淮牵着,往人群中走去,无奈心中实在好奇,还是问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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