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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偶像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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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的课程,没有人再会对史密斯出色的表现感到吃惊。漂亮利索的点射、神准的狙击,在炮位中有条不紊的指挥,固定阵地防御作战……每个人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史密斯已经得到了德军新型坦克的一手资料,还刮下一小片新型坦克的防磁涂层,德军的新型轻装备似乎尽在史密斯的掌握中;加里森除了继续和天真无邪的弗雷德里希继续保持良好的友谊,学校里的其他军官也渐渐喜欢上这位出手阔绰的迪特尔上尉。第三帝国上层的种种动向似乎也都从这些军官们精准的小道消息中泄露了个够。

如果情况能继续这么顺利,也许到他们返回英国的时候,带回去的东西足够情报部的那些官僚们开个盛大的晚宴来庆祝了……

“迪特尔!你知道吗?他回来了!回来了!”

第三天的训练结束后,弗雷德里希顾不上擦一下被火炮熏黑的脸,激动地跑到加里森身边兴奋地说他今天中午在军官食堂里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德军天才少校——罗西尔德。

“是吗!那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军官俱乐部了!”加里森淡淡地微笑了一下,端起一杯炮位旁供应的饮用水喝了一小口——经过一下午的训练,这水里充满了一股浓烈的硝油味,如果不是曾经在北非的那份经历,他是绝对咽不下去的。

“希望晚上他能来!”弗雷德里希天真的脸庞上呈现出一种强烈的期待,“如果运气好,他也许还会演奏只曲子……我听说……咳咳!咳咳!”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弗雷德里希被水的那种浓重硝油味呛得说不出话来!

“呜————”

随着汽笛的响声,火车又开始缓慢地挪动。罗西尔德借着车站昏暗的灯光看了眼手表——凌晨3点。离汉诺威车站还有4个小时——令人难熬的4个小时。他往身子往里缩了缩,金色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衬衫更是在车厢的铺位上压折出无数褶子。

罗西尔德靠在列车的卧铺包厢里,手边是他的小提琴盒。这是一把意大利制琴名师斯特拉迪瓦里制作的小提琴,它的价值可能等同于100个普通德国家庭1年的收入。这把琴从17岁开始陪伴他已经足足8年了。

琴盒中那个放松香的小隔断里夹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生日快乐,罗西尔德!”从这把琴交到他手里时,他就一直保留着这张纸条。纸条的落款人是——克劳尔伯格•莫拉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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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尔伯格,我想退学!”

“你说什么?”餐桌对面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吃惊地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瞪大眼睛看着罗西尔德。

“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你要是实在练琴练烦了,我可以开车带你出去转转。或者,你需要一套新的礼服?或者再来一对镶钻石的袖扣?”这位传说中莱茵重金属公司的继承人用他惯有的语言来打发这位任性的音乐学院1年级新生。

“不过,你总得适应。我知道你刚离开家到维也纳,肯定觉得哪都别扭。但是我敢保证,过个一年半载,等你把维也纳可玩儿的地方开发个遍,再交往几个漂亮的小妞儿,我保证你连暑假都懒得回家。”克劳尔伯格看着对方那张貌似认真的脸,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

“克洛!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件事。”罗西尔德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恼怒的涨红。

听到对方喊出了外人轻易不敢喊自己的昵称,克劳尔伯格重新抬头打量着这个显得有些生气的孩子。以他们多年的相处经验,这孩子这次可能是认真的。

“为什么!”克劳尔伯格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他揣测着这孩子是不是在学校受到了什么欺负?

“我想考军校!德累斯顿、慕尼黑、波茨坦都可以!”

“我的上帝,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克劳尔伯格听完之后,不由得向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连这些军校之间的区别都搞不清楚,还说要考军校?再说了,你看看你……”

克劳尔伯格看了看罗西尔德瘦削的身材,不由自主地摇了摇脑袋。——“没门!”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车厢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伴随着几声喧哗,大概是几个喝醉酒的乘客吧。

罗西尔德觉得身子有些僵硬,于是便换个姿势靠在铺位上,手始终没有离开那冰冷的琴盒。他觉得有些冷,于是转身把挂在铺位旁衣钩上的军服取下来披在了身上,看着扣眼上的铁十字勋章的勋带,以及左胸袋上那枚冰冷的一级铁十字,他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居然也会得到勋章!如果克洛在,他一定会嘲笑陆军的荣誉发放的太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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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面对克劳尔伯格的咆哮,罗西尔德固执地抱着自己的琴盒一言不发。他今天在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私自办理了退学手续。

克劳尔伯格愤怒地猛踹油门!汽车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在城市的街头猛跑乱穿。

“我想当个军人” 罗西尔德小心翼翼地说,他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对方多大的鄙视,可是他还是想说。“我是军人的孩子,所以我想当个军人!”

汽车突然“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尽管克劳尔伯格那种带有军人威严的质问让罗西尔德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又说了一遍。

“我想成为军人!克洛!像我父亲那样 ,或者……像你一样!”说完,他鼓起勇气盯着这个从小像兄弟一样和他一起长大的男人。从4岁起,当他被作为孤儿送到莫拉维耶庄园时,他就和克劳尔伯格一起生活了。他几乎从来没有忤逆过克洛的意愿,今天是这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我的罗西尔德伯爵!您连枪都扛不动,怎么去当兵?”

“伯爵”——这对罗西尔德来说,是个可笑的称呼。罗西尔德家族在帝国时代的确是历史悠久的普鲁士军官家族。只不过在血雨腥风的一战中,家族里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没能从战场上回来。于是他从呱呱坠地开始便继承了伯爵的头衔。在他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帝国被推翻,所有的贵族特权被废除,只不过,在帝国垮台前已经获得贵族头衔的贵族,还可以在称呼里继续保持自己的头衔。于是罗西尔德就成了他这个年龄阶段里唯一还可以被称为“伯爵”的人。

贵族的头衔并不能给这位年幼的伯爵带来任何好处,军人世家的罗西尔德家族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经济来源。在德国战败,整个民族都限于《凡尔赛和约》绞索下的时代里,他过着和普通德国人一样的困顿生活,直到4年后他彻底成了孤儿——没有亲戚想收留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财产的“伯爵”。

奥尔施泰因上校曾经是父亲的上级,他看不下去这种状况,于是把自己送到了上校的亲戚——也就是克洛的家,让他重新过上了贵族式的生活,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他最孤独痛苦的时候,克洛像一个兄长一样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因此他对克洛的感情也要超出一般的兄长,几乎是无条件地服从克洛的任何一个决定。

终于,克劳尔伯格在一条河旁停下了车。

“你看看你的手!”克劳尔伯格望着罗西尔德抱着琴盒的白皙修长的手说,“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随后他又把自己的手伸到罗西尔德面前,“再看看这双手!”

“是双军人的手!”罗西尔德小声地说。

“不!这是一双杀过人的手!!”克洛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恐怖。“罗西尔德,别用你那双漂亮的手去杀人!这双手更适合去拉小提琴。”

罗西尔德没有说话,他不想让克洛知道,他从小最崇拜的人,不是那些历史上赫赫闻名的音乐家,而是他这个总在不断惹祸的哥哥。尤其是克洛第一次穿上正式军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追随这个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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