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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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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关系好办事,裴澈回到家的第三天,就收到了王冕的消息,让他这两日挑个时间去趟尚书府。

裴澈收到消息后,梳洗了一番,又挑了份扬州当地的特产带过去。

门房领着裴澈入府,裴澈发现王怀瑾这尚书府布置的相当不错,曲折幽兰,拐过长廊,便可见到一座伫立在湖中央的亭子。

而后又跟着管家进了大厅堂,这厅堂十分宽阔敞亮,中间几扇朱红漆木大门俱已打开。进来时他便已经注意到院子里的那棵白玉兰树,当时只觉得与周边布景颇为合适,而今坐在这里才发现,其中妙意。

透过这镂空的朱红漆木大门可以见到几枝探出来的玉兰花。

竟布置得如此巧妙,移步换景,一步一景。

裴澈看了会儿,忽然一道温温沉沉的声音响起:“小师弟这次是在看什么?”

裴澈一愣,转过头,只见王冕站在那朱红漆木大门后,裴澈隔门望窗似得看着一身锦白袍子的王冕,向他步步走来。裴澈很快定住神,道:“在看师兄院子里的那棵玉兰树。”

王冕抬眉:“哦?”

裴澈走到之前的位置,透过门看向院子外:“师兄院子里的那棵玉兰树位置极好,门为框,玉兰探枝而出。窗外景,框中画,框景为画,雅之极也。”

古代人的审美真是好啊,他去苏州留园时就感觉古人对于雅之一道可谓是精通至极。

王冕笑了笑:“小师弟如此懂这宅子的布景,不如将这宅子送与小师弟如何?否则岂不可惜了。”

卧槽,王怀瑾要不要这样啊?

上次他只是随口夸了句他那丑茶壶好看,他隔日就派人马不停蹄地送了过来,如今他又随口夸了句他这宅子布置的好,就又要送给他。这王怀瑾怎的如此大方,莫不是平时别人夸一句什么,他就将其送与他人?

饶是裴澈心里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琅琊王氏果真豪横至此!

王冕见裴澈一副惶恐的模样,骤然失笑,突作惋惜长叹一声:“可惜,这宅子是当初我状元及第时,陛下亲自赐下的。御赐之物,小师弟便是想要,师兄也送不了,不若这样,小师弟与我一同前去觐见陛下。在大殿上演上一场涕泗横流的戏码,陛下见你我二人诚意斐然,定会同意的。”

“………”

话说到这里,裴澈还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傻子了,这王怀瑾明显就是在逗弄他。

“小师弟为何科举?”王冕道。

裴澈骤然一愣,看向王冕,他着实有些意外王冕的问题。

“祖父故去,家中只有我一个男丁,裴府铺子虽多,但恐无甚用。”

裴澈这话是实话,大宋虽没有商贾低人一等的说法,但地位也算不上有多高。以往裴家有裴晁这个进士出身的四品京官在,哪怕裴晁是辞官回扬州的,并无官职在身,但也改变不了他进士出身的地位,所以裴家在扬州的生意无人敢动。

裴家在扬州算是大户人家,如今没了裴晁的裴家就是一块没了主人的肥肉,各个都想来咬上一口。不过裴晁毕竟在扬州待了那么多年,所以目前还没什么人乱伸手,但是以后不好说,他虽拜了海殷为师,但是海殷已年过五旬,迟早是要告老还乡的。

所以,他才决定要通过科举考试,来弄个官位,以保裴家不会在某日被吞食待尽,至少不能在他的手里,裴晁待他极好,他不能坐观不变。

王冕点头,心中已是明白,又开口道:“既如此,小师弟可知道乡试的卷子是可以调出来的,不仅乡试、会试还有殿试都可以,只要有人想调。”

裴澈点头。大宋为防止徇私舞弊,所以考生的卷子在考完以后,是可以调出来的,乡试当年便可调出,其中会试封存一年、殿试三年。

“小师弟才华如此,日后留在汴京也是大有可能的,官场复杂,人心难测,往往只言片语便可送了人性命。”

王冕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盏茶,轻轻品了一口,便将茶所以放下,动作悠闲话里却满是认真。

“师兄是想提醒修晏科举考试中,用词造句要三思而后行,日后,不要让有心人断章取义犯了忌讳?”裴澈试探地问道。

裴澈见王冕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不过,王冕会提醒到如此地步,裴澈是万万没想到的,若不是王冕提醒,裴澈怕是真的不会注意这些问题。这简直是提前剔除了他以后的一个隐患,王冕其人,果真是会当官,擅人心。

这人,竟会是他的师兄。

裴澈离开尚书府的时候,王冕突然说了句:“业精于勤,荒于嬉,小师弟莫要因为星辰之美而误了学业。”

裴澈起初还以为王冕就像现代的老父亲一样,在孩子要去学校的时候叮嘱一定要在学校里面好好读书、学习做人,不要贪玩。现在一想,王冕分明是想说让他不要因为美人误了学业,美人是谁?裴澈猜应当是摘星楼的那位,不然他好端端的提什么星辰之美,上次送他回府时听到他住在城西东街,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不是吧,他当初真的只是让牙行随便找了个离国子监近的地方就行,真没想那么多,他当时刚来汴京,哪里知道摘星楼。再说,他才是十四而已。

“算了,王怀瑾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喜欢那摘星,随他去吧。”

第二日,裴澈就拿着东西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大宋最高学府,并不是可以随便进的,国子监里的学生分为五种:第一种是举监,也就是举人会试不中,但又不愿担任品级低的官员,第二种是贡监,贡监又分为每年各地优秀学子的岁贡,岁贡之外的选贡还有皇家喜事特设名额的恩贡以及上交一定钱财的纳贡,第三种是同纳贡一样的例监,上交一定的钱财可以获得资格,第四种是在京三品京官子孙可以入国子监读书,而裴澈属于第五种,俊秀监,需要由德高望重对我人举荐才行,裴澈的举荐信就是由海殷写的。

以上五种情况方才可以进入国子监,进入国监后,新生需要通过考试,然后按照成绩进入不同级别的学堂。

其中正义堂、广业堂、崇志堂为一级学堂,在其学习一年半以后,优秀者可入二级学堂修道堂、诚心堂,与一级学堂一样,一年半以后若学有所成可入高级学堂率性堂。

很快,裴澈和新来的几个学生一起到了讲堂考试,写了一篇经义、策论、诏、诰、表一道,便被分到了二等学堂诚心堂。

一天下来,裴澈总算对国子监熟悉不少,一天的书读完后,学生们立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回去,裴澈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他正准备起身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可是广陵府裴小三元?”

抬头一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微微胖,白白的小脸蛋儿颇为圆润可爱,穿着一身黄色锦袍,颈间佩带个金项圈中间有个长命锁,红色玛瑙嵌在其中,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裴澈见到对方,笑道:“子瑜兄,有何事找我?”

贺子瑜,右丞贺筠之子,得罪不得啊!

贺子瑜摸着脑袋笑道:“修晏兄才华惊人,我都听说了,我娘让来国子监里多跟着大家学习学习,但是我与他们岁数相差有些大,有些说不来,你与我岁数隔得近,所以……”

裴澈摇首:“我也不过是侥幸得了那案首而已,子瑜兄,来找我,我自是高兴的。”

“既然如此,修晏可愿陪我一起去千金楼吃个饭?”贺子瑜一脸期待地看着裴澈。

裴澈突然叹了口气,是他着了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贺子瑜也才十五,不过是少年郎罢了。

裴澈:“好。”

两人行至千金楼,一路上又说了不少话,不过大多是贺子瑜在说,裴澈在答,也偶尔会问上两句。

贺子瑜:“怎么样,修晏,这千金楼不错吧!”

千金楼,乃是汴京城有名的酒楼,光是楼层就有三层,一楼为厅间,二楼为客间,三楼则是贵客用的雅间,楼内建轩亭榭,被一张张喜鹊绕云屏隔开,不愧是千金楼。

裴澈感叹道:“子瑜真是好眼光,只是不知这千金楼的东家是谁,能做到如此地步必然是个有才之人。”

“哦?修晏不妨猜上一猜?”贺子瑜施施然道,说完将手里的纸扇骤然一开,挡在胸前。

见贺子瑜一副掩不住的自得之意,裴澈突然心神一领,莫不是贺子瑜自己开的?

“不会是你吧?”

话音刚落,裴澈就听到“哐当”一声,贺子瑜瞪大着眼睛,里面满是惊喜,右手作拳状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激动地看着裴澈。

贺子瑜惊喜道:“修晏,你当真是聪明极了!我才一说,你就猜出来了。”

不是,少年!你这表情也太明显了点,要猜不出来很难哎。

他刚想开口,就见到刚刚还昂昂得意的贺子瑜转瞬一副神色黯然的样子,“子瑜,怎么了?”

贺子瑜怅然道:“修晏,想来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是当朝右丞贺筠,我从小便对科举读书无甚大兴趣,却极喜欢钻研商贾一道。大宋商贾之人的身份却是不高的,父亲与娘亲也是劝过我多次让我考举功名,莫要让我浪费了聪敏,于是我只好国子监。”顿了顿,又道:“旁的读书人提起商贾之流只会觉得不入流,可修晏你却不同,我当真是高兴。”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大宋其实也是差不多的,裴澈其实是能理解贺子瑜心情的。

他起初来到这个世界上,跟着裴晁,也没有想太多以后的事,他也曾多次暗示过自己并无做官之意,直到裴晁刚去了的那两天,他也不是没想过。裴家铺子多,家产也多,自己当初学的就是管理专业,管理个裴家的家业应当问题是不大的,下辈子的生活几乎是不愁吃穿的,完全可以说,他又过回了他的富二代生活。

但是当他看着裴晁,又想起了他当初说得那些话,裴晁希望他过得快活自意,可心里却也希望着他能金榜题名一朝位极人臣,光宗耀祖。

最重要的是,裴家目前需要一个靠山,裴晁也知道他死后裴家是需要一个靠山的,所以才有了海殷的那份信。

梁氏并不知道,其实那封信并不是拜师信,而是一封类似于托孤信的请求信。

裴澈拜师后的那晚,海殷与裴澈聊了很久,也给他看了那封信。

“……自得吾友,一路甚是侥幸,余恐不

久矣,今有一求,梁氏柔弱恐不能当,澈慧极矣,其才惊艳,然其年幼是以不知人心也。

君贤才得厚,烦君照料一二……”

于是他便入了那汴京,考了这科举。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子瑜,你将这千金楼在汴京城做到如此地步,是以有才至极,何故固步自封!”

裴澈这话说得郑重无比,让贺子瑜一愣:“修晏,你当真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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