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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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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生比较严重,先给先生看吧。”简阳就这么半挂着衣服。

他学生时代大部分时间都住宿,虽然爱看点耽美小说,但是对自己性取向只是有模糊的概念,还处在“你有的我都有”直男阶段,丝毫不觉得这个要脱不脱的姿势多么引人遐想。

关辞砚叹气,“给他看完上来。”

说完自己也转身上楼。

简阳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在嫌弃我诶?”

“简先生别多想,没有的,”关辞砚走开,医生如释重负,大胆检查简阳的伤口。

因为他性别男,取向女。

“他刚刚冲我叹气了,对吧,你看见了的,是冲我叹气对吧。”简阳气鼓鼓盯着楼梯口。

“关董不是针对你,”医生说,“关董是平等针对每一个人,您别多心了。”

简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书中没有写关辞砚小时候的事儿,但从关辞砚出场,就是眼高于顶的姿态,坐拥A市金融区三十二栋大楼,全市金融中心都在他掌控之中,确实有看不起人的资本。

真好,关辞砚没有针对他,只是像看不起一个普通人一样看不起他。

“呀,简先生,你怎么那么烫?”医生给简阳上药时碰到简阳的肌肤。

简阳立刻解释,“我已经吃药了!真的。”

说完自己都愣了愣,其实没有人在意他发烧,更不会有人再因为他不吃药骂他了。

“您别说话了,含着这个喉片,我给您打一针。”

“打针为什么要含喉片?”

“因为这样您就会在我打针的时候思考这个问题,”医生拔出针头,“您看,这不就完事儿。”

“神速!”简阳打针习惯了,还真没太大感受。

“没办法,都是给关董打针练出来的。”

简阳皱眉,“他晕针?”

医生:“他怕疼。”

喔!

二十八岁,一米八八,胸肌硬挺的男人,怕打针疼??

简阳开始幻想,如果他是个医生就好了,一天给关辞砚打一百八十针。

楼上,关辞砚脱下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早已血迹斑斑,干涸的血把布料粘在伤口上,脱下来时,伤口被扯动重新开始流血,衣服上没有破损,“质量挺好。”

带血的衬衫被扔进垃圾桶,关辞砚自己简单清洗了伤口,赤裸上身走出去。

医生没有如往常在旁边等,关辞砚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坐在落地窗旁,看第一批泛黄的树叶。他抿了一口酒,酒液滚过喉体,泥煤味儿在残留在口中,他放松吐了口气。

落地窗倒影里,清理好的伤口汨汨流下血液。

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野猫,爬上树下不来,急的喵喵叫。

关辞砚打开半扇窗,故意放了个红毛球摆件在延伸露台,看野猫喵喵叫得更野,自己抱手靠在窗边。

小野猫冲着关刺眼喵喵喵。

关辞砚无聊搭话,“想要自己跳下来拿。”

小野猫一改夹子音,凶狠地嗷呜,大概骂得很难听。

关辞砚挑眉,拿起摆件把玩,圆球在双指间被掐变形,他捻了捻手指,嫌弃的啧一声。

手感不好,不如简阳的脸好捏。

小野猫在树上怒骂半天,但毫无作用,鼓起勇气从树上一跃而下,叼走了摆件,再飞身落到一楼露台,消失在夜色中。

关辞砚手腕处新添猫爪痕,多出点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惜没的玩儿了。

他并不记恨那只猫。

也没想质问管家张伯为什么会有野猫。

混到更好的地方生存,是一切生命自由争取的权利。

“关董,请问可以进来吗?”医生在外面敲门。

“来吧。”关辞砚走到矮榻上习惯性趴下,医生拿出早已调配好的外伤药,一处处往上抹。为了他的职业生命,他在调药的时候多加了一味,刚上身时冰冰凉凉的,大概半小时后,才会有灼烧感。

那时候他已经走了,关辞砚再疼也不关他的事儿了。

哪有上药一点都不疼的!有本事别受伤啊!

关辞砚阖目休息,“怎么这么迟上来?”

医生为了教育一下关辞砚这个怕疼的毛病,把简阳的病症细细描述一遍,希望关辞砚能引以为榜样,“楼下的小先生病太多累,还在发烧呢,看样子是烧了一天半了,我给他打针,还有他的眼睛,干痒难受,没有设备无法确定具体情况,给他做了修护舒缓,就耽误了点时间。小先生真是能挺啊,病成这样子,我看他精神头还挺好,打针的时候也没喊疼。”

“烧了一天?”关辞砚陡然睁眼。

医生:“一天半。”

那简阳冲进来替自己挡鞭子的时候,也在发烧。关辞砚回顾这一晚上,简阳除了揉眼睛,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

只有中途要下车去买劣质感冒药,脸上时刻泛红,说话带着鼻音。

可他的注意力都在简阳开口闭口的钱上面,听的心烦。

他是简家精心打造的礼物,不该被如此苛待,难道是想在自己面前装可怜。

毕竟他们现在在外人眼里是有过一夜的关系,简家拿此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你好,请问有人吗?”简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医生和关辞砚的动作。

日式隔断长布帘恰好被风吹起,简阳的侧脸从两扇布帘中显露,转头时对上关辞砚的视线。布帘缓缓吹下,隔断两人视线,又缓缓被吹起,关辞砚裸露的身子至腰部往上,逐渐展露。

满背伤痕,鞭痕遍布。

简阳瞳孔骤缩,杏眼盛满惊愕,却收进更多光亮,像太阳雨时高挂的太阳,漂亮得刚好。

关辞砚垂眸,从榻上起来,走到布帘前,赤裸着上身将布帘撩起,“你来做什么?”

这么一站,简阳的视线只到关辞砚肩膀,他侧着身子想去看关辞砚后背,“你的,你的伤好多……”

关辞砚单手捏住简阳的肩膀,不许他歪头去看,“做什么?”

关辞砚上身没衣服,抬手的时候鲨鱼肌完美展现出来,简阳被迫正正站在他面前,胸肌迸张,就跟一堵墙似的。简阳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看胸肌的时候。

一低头,八块腹肌,人鱼线斜插进休闲裤裤腰里。

穿上衣服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劲爆啊!

是关辞砚的身材先勾引他眼睛的!

小鲸鱼闭眼.jpg。

“你闭眼干什么?” 关辞砚问。

“守住我眼睛的道德底线。”

“什么?”

简阳摊开手,“我来还这个给你。”

蓝色碎钻胸针躺在他手心,手小小的,胸针也小小的。像是白色花瓣边缘上透出的一点蓝。

“给你了。”关辞砚都记不得这颗胸针是哪儿的,“给你买药吃。”

简阳:听听这礼貌吗?

“不可以的,关先生。”简阳拒绝,“您已经付过我今日酬金了。”

“怎么不可以,说了给你就给你。”

“因为您还没有备注是自愿赠予,这个太贵重了,如果您以后管我要我赔不起。”简阳诚恳道。

关辞砚实在嫌弃,“收起你的穷酸样,出去。”

“哦。”简阳左看右看,把碎钻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关辞砚还想说点什么,哽在喉口,没寻到机会。

简阳还穿着那件被鞭子打破,带血的衬衣,瘦瘦小小的背影步履稳当,很快消失在房间。

医生在后面心急如焚,“先生。您药还没上完呢?”

再不上,药效就要发作了。

关辞砚疼起来,脾气可不怎么好。

“药留下,你也出去。”

“好。”医生没有任何犹豫,收起东西就走。

有钱人的身体,有的是人操心,他只要保住工资工作就好了。

屋内安静下来,关辞砚调整了一个呼吸,心里的那点莫名其妙的火气竟然下不去。

他鲜少发脾气,大部分时间发脾气也是因为有发脾气的需要。

像刚才那样凶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过。

简阳从出现开始,就一直让他不爽。

依照他的性子,应该让对方比他更难受。

但是简阳就像一团棉花,任由你揉搓捏扁,没有一点脾气。

生病也和没事儿人一样。

他的表现太奇怪,关辞砚想着先把人放在身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容易看清他有什么小动作,用内线播到管家室,“给简阳安排一间房。”

“简先生已经走了。”管家回话。

还真是身残志坚。

“追回来。”关辞砚挂了电话,走到窗边,花园里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蹲在门口,和小野猫玩儿那颗红毛球。那小野猫又开始夹着嗓子喵喵喵。

围着简阳的脚下打转。

简阳蹲下身撸了两把,嘴唇开合不知道说什么,月光打在他唇上,挺翘圆润的唇珠色泽鲜艳,被他抿起又松开,恢复原状。

他看起来很喜欢这小野猫,撸得小野猫向他摊开肚皮。

简阳又摸了两把,站起来给小猫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往外走是一点不留情。

小野猫叫声突然尖锐,追上简阳的鞋面,来回蹦哒,伏低身体哈气。

关辞砚悠悠端起酒杯,饮下一口,“好孩子。”

关家能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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