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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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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物件被赠予者赋予了意义时,它就不仅仅只是物件。”普鲁士走在小路前面,黑暗对他们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又更况有些问题在黑暗中更好讨论。

“……英格兰先生和我说过了。谢谢您,普鲁士先生。”加拿大垂下眼眸。

“不用太在意,美利坚不会因为误会而疏远你。”他就是个任性而又无所果惧的人,他就非得撞破南墙,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他也就不会进行独立战争。

他知道的,加拿大心想,他知道的,美利坚总是很执着于他在意的事物,可越是这样,加拿大就越是难受,甚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难受。

“……我想,你不主动和他说的话,他是不会明白的。”虽然很明显。

普鲁士对加拿大说。

“没关系,”加拿大轻声道:“他不需要明白。”

“普鲁士先生,我想,我大概是个很软弱的人吧。”加拿大自嘲似的笑了笑。

“当然不,你已经足够勇敢。”普鲁士的声音很冷静:“感情从来不在人类的意料范围之内,自然也没有什么勇敢软弱之分,对再强大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是吗?”加拿大呢喃了一句。

他们俩的脚步很轻,似乎是怕惊醒法兰西花园里的各色花朵。

普鲁士点上煤油灯,火苗燃烧的声响短暂地打破了庄园内的寂静,他将手上刚点起的灯递给加拿大。

“法兰西给美利坚吃了安眠药,你不用担心会吵醒他。”普鲁士又点了一盏灯提到手上,踩上了木质的楼梯。

凉薄而又温柔的月光洒在美利坚仍然红润得不正常的脸颊上,他睡得很沉,身上松垮的衣服和原本好好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在他无意识的乱动下稍显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普鲁士将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加拿大则面不改色地将被子给美利坚拉了上去。然后将手搭上美利坚如同熟透的樱桃一样诱人的脸颊,温度高得很不正常。

这个房间和美利坚之前的区别也不大,加拿大不经意瞥了几眼就认出,在这方面英格兰和法兰西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默契。

“吃药都没用吗?”加拿大收回手,他身上的气质如同晚秋中的枫叶,带着忧郁而又悲凉的气息。

“目前看来,作用有限。”普鲁士陈述事实。

如果我能帮上你就好了,加拿大在心里对美利坚说。

如果美利坚现在睁开眼,他能意识到Canada的感情吗?普鲁士还真不能确定。

没有人会怀疑那双如同红枫般的眼眸中真挚的感情,会是法兰西诗歌里歌领的最浪漫,最无私的情愫。

“那是……法兰西先生补的吗?”加拿大的发问拽回了普鲁士的思绪。

普鲁士顺着加拿大的目光望去,那是一条很精致的,蓝白相间的围巾,尾端的玫瑰刺绣尤为瑰丽。

“对。”普鲁士很确定这点,因为这座庄园里只有法兰西有那种手艺。

“很漂亮。”加拿大看着那条围巾,比他原本的技术要好得多。

“你希望他赢吗?”普鲁士沉默良久后问这个缄默不语的少年。他们都不是什么多话的性子,还有个病人躺在床上,注定了他们不会谈什么轻松的话题。

“…没有人不想要自由。”加拿大语气温和,他看着床上的少年,可只有强者才配拥有自由,他喜欢美利坚身上的活力和勇敢,从一而终。

可最终,他不敢也不能像美利坚这样,一腔孤勇,一往直前,为了自己所热爱并执著的的自由拼上一切。

加拿大不想美利坚受伤,也不希望美利坚难受,可是如果美利坚放弃追求自由,那他就不再是美利坚了。

他怎么能抓住自由的风呢?

加拿大的选择也不能说是错误的,普鲁士心想,如果是他,大概也会和加拿大一样选择一条稳重的道路,直到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在胜率渺茫时,他怎么敢拎着自己的人民赴死呢?

——不。心里有一个声音下意识反驳他,普鲁士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

你当然更倾向于美利坚,不信吗?那就让我来代替你,加拿大真是个好孩子,他可以把所有的阴暗面都压下去,你行吗?普鲁士,你可没他那么克制,不然…我怎么会存在呢?

闭嘴。普鲁士垂眸。

哼,送你一个忠告,剑走偏锋的人还要想走入正道,真可笑啊。

将心思放在美利坚身上的加拿大并未注意到,普鲁士的眼眸颜色忽然变红了一刹那,转瞬即逝。

满腹怨愤的苏格兰坐到桌前,洋洋洒洒地写给了一封几千字的信寄往伦敦,控述英格兰的偏心和法兰西的无理,而后心里终于舒畅了,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伦敦过了一段时间才收到那封怨气浓得快溢出来的信,他神情平静地看完,面无表情地将其搁到一边,他认为,自家爹做的事不无道理。

毕竟苏格兰可是能当面问英格兰“你是不是和法兰西上床了?”的人。

苏格兰话音未落,满室已经沉默的连针掉下去都听得见,伦敦身体僵了一下,默默走远,和有点瑟瑟发抖的曼彻斯特抱团取暖。曼切斯特只是来整理文件,要是他知道有这种事,死活都不会来。

威尔士和爱尔兰默默咽口水,他们在思考,苏格兰最近是不是活得太安逸了。

英格兰维持原来的动作,语气平静地开口:“今天的会议挪到明天。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爱尔兰匆匆向门口走去。

“不会不会。”威尔士摸了摸鼻子,也连忙离开。

“London,出去的时候关一下门。”英格兰道。

“好的好的。”伦敦拽着腿发软的曼彻斯特出去。

“诶?为什么要推迟一天,我有意见啊!我就今天有空!我明天想出去旅……啊不是,出去工作啊!”苏格兰十分不解,听见他的声音后,还没走出会议室的人走得更快了,生怕血溅到自己。

“没关系,你之后都会有空的。”英格兰笑了笑,绿色的眸子如同从解冻的春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带着微末的寒意,但无可否认,确实带着致命的诱人。

“你……”苏格兰仅被蛊惑了一瞬就回过神来,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刚从鬼门关转悠回来的心悸感。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救命啊杀人了!”

“呼。”威尔士淡定的捂住耳朵:“苏格兰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他是在委婉的表达,苏格兰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有什么区别?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为他的言行负责。”爱尔兰眼角抽动。

事后苏格兰躺床上养伤养了半个月,当然有的是时间开会,也就是在那次过后,苏格兰拒绝提起任何有关英法关系的词。

有这种例子摆在面前,伦敦当然不敢再随便相信苏格兰的抱怨。

“怎么样了?美利坚退烧了吗?”法兰西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伸手摸向美利坚的额头,心里一沉。

“看就知道了吧,”英格兰似乎有些不满:“啧,发热还要跑去淋雨。”

“那还不是怪你。”法兰西拍了拍加拿大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我没让他和我开战。”英格兰似乎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可当法兰西看过去时,他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

英格兰将手放在美利坚额头上方,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因为长年持弓而生的薄茧完全没破坏掉整体的美感。英格兰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犹豫了很久,身边的法兰西,普鲁士,加拿大都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那双手还是轻轻落到了美利坚滚烫的额头上,跨越了兵刃的喧嚣和纷飞的战火,像美利坚小时候那样,这双手不止一次地将他拉起来。

“……你有什么头绪吗?”法兰西的声音很轻,像害怕打碎眼前这幅瑰丽的梦境。

“…他需要一场胜利。”英格兰没有回头,仍然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少年,真脆弱啊。明明开战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觉得难受,为什么不回来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法兰西问他。

“什么都不用做。啧,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并不是后悔和我开战,也不是想就此结束战争。只是因为持续的败仗导致的身体衰弱。”殖民地和宗主国开战总要受到一些反噬的,这无可避免。

英格兰终于能理解之前与尼德兰开战的西班牙的感受了,那段时间开会时西班牙总是心不在焉,连被嘲讽“连自己的小殖民地都打不过”都没什么反应,像是根本听不见。

那个时候英格兰也无法理解他,和正反面一样,战争也只有输赢这两种结果,所以西班牙究竟在干什么?他在纠结什么?

那现在呢?他又在干什么?他们是交战国,是敌人,那他为什么全站在这里?美利坚死亡才能给他带来利益……明明本来应该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他会赢的,英国佬。”法兰西想起之前尼德兰说过的那番话:“美利坚会赢的,他可比我勇敢得多,我当年都能取得胜利,他为什么不能?”

“…我拭目以待。”英格兰的目光淡淡地从法兰西绝世的容颜上扫过。

英格兰当然不是那么希望美利坚获胜,可他坚信,美利坚不会倒在这里,这个任性又倔强的孩子能靠自己的力量撑过去,他的人民会为他取得胜利,像之前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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