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志眼睛亮晶晶看着王妮，似乎是在问她是否满意。
无奈，王妮只得点头。
王扬志才安心离去。
众人：“……”
宋宇涛一把捞住王扬志，：“不是，扬哥你是不是被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去你的。”王扬志没好气一把扫掉搭在肩上的咸猪手。
“那你指定中邪了！”
默默看戏的人都点头表示认同。
王扬志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说是因为欧阳凌帆那天去比赛前又把他拎到小巷子。他还没干什么呢，王扬志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连连求饶。谁知，欧阳凌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阴笑着说等他回来，如果发现王妮受欺负了，第一个找他。因此，王扬志战战兢兢被迫揽了个活。
*
时间飞速，王妮又写完一本函数作业。看着桌上堆起的书，她弯了弯唇。
周天下午。
李佳听王妮说她想买作业书，直接带她去了市图书馆。市图书馆分为东南西北四面，上下四层，非常对称的中式建筑。
李佳带王妮去了二楼藏书室逛，逛了一会儿，她说去找她喜欢的一个作者新出版的书，叫王妮自己先看看。
一个小分类区，都足够王妮逛半个小时。她被迷住了，汗颜之前自己看的书实在太少，随手拿起一本《世界未解之谜》，第一节“百慕魔鬼大三角”，据说百慕大三角（Bermuda Triangle）位于北美佛罗里达半岛东南部，由英属百慕大群岛、美国的迈阿密和波多黎各的圣胡安三点连线形成的一个西大西洋三角地带……
时间一晃，一个小时过去，王妮终于把头从书里抬起头来，李佳还没回来找她。心里有点不安，去找她。
刚出拐角，迎面撞上一堵人墙，清列干爽气息萦绕鼻息。王妮捂着脸，后退：“对不起！”
头顶传来一声喉咙里发出的哼笑，王妮疑惑抬头，视线里出现一张招摇欠揍的脸。算起来，自从上次运动会之后，王妮再也没见过他。
王妮失神盯得久了，欧阳凌帆感觉喉咙有点痒，明明决定不再去招惹她，但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儿，忍不住想逗她：“怎么？几天没见，不认识了？”
“：你怎么在这儿？”
王妮：“我和同学来逛逛。”
欧阳凌帆：“……”，怎么感觉她乖了很多，没有对他像之前一样避如蛇蝎，心里软了一下：“你想找什么书？我帮你。这里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对路。”
王妮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说完准备走。
欧阳凌帆这赌人墙不动，看这她手里拿着的书：“《世界未解之谜》”，玩味调侃，“这不是儿童读物吗？”
OK，和谐不过三秒。
王妮脸一窘，忍不住瞪他一眼。
熟悉的味道，欧阳凌帆倍感亲切。
李佳这时候回来了，边跑边招手：“王妮，不好意思我刚刚看书入迷了，望忘了时间。”，话是对王妮说的，眼睛却一直盯在欧阳凌帆身上，临到近前，小心翼翼打招呼：“嗨，学神你好。”
“你好。”
李佳一脸羞涩，眼珠子在他俩之间来回转悠：“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闻言，王妮偷偷扯了一下李佳手。
王妮：“我还书去了。”，她返回原地把手中的书放回去。
等她回来，欧阳凌帆眼神一转对李佳说：“走，请你们喝奶茶？”
李佳无视王妮的眼神暗示，掩不住兴奋：“好呀好呀！”
欧阳凌帆偏头看王妮几天不见，她微微低着头，露出来的耳尖有点红红的。可能是因为冬季的来临，脸颊白嫩了不少，五官愈发长开了。每一次见到她，他不明白心里为什么有股莫名的欣喜，今天大概知道了，或许是——见色起意。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奶茶店，今天下午正是一中学子出来的放风的时间，奶茶店外人满为患，排了长队。
欧阳凌帆极为绅士：“你们在这儿等我。”
见此，李佳更加星星眼：“太帅了。”没想到她李佳托某人的福竟然能吃到学神亲自排队买来的奶茶。看着欧阳凌帆远去的身影，心里默默想，其实这两个传绯闻的时候，她和王妮还不熟，不好说什么。但在种种不可置信，假的吧，王妮怎么配的言论下，李佳别具一格认为他们很配，配一脸。班级里这个沉默寡言的乡镇指标生，其实长得很漂亮，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卸下城市人上人的光环，去正视她。作为常年言情小说深度沉迷患者，“农村坚韧小白花x城市不羁富二代”，简直不要太好嗑。运动会，欧阳凌帆澄清那会儿，李佳还在心里小小be了一下。现在李佳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磕cp蠢蠢欲动的心了。
拉住王妮的手，激动得左摇右晃：“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王妮：“……”这不好说，她都不知道她和欧阳凌帆是怎么熟起来的了。
“我敢打包票，神学绝逼.喜欢你！”李佳激动得手舞足蹈继续输出自己的激动。
王妮：“……”
“那你呢？你喜欢学神吗？”，李佳话一转：“肯定也喜欢对不对，学神长得帅学习好，家世也好，没理由不喜欢。”
……
王妮戳破她的必须幻想：“早恋不是停课就是退学。”
一句话直接给滔滔不绝的李佳拉回现实。
李佳：“那又怎么样，两人在一起总会经历点挫折。放心，我永远是你们俩忠实的cp粉。”
王妮假笑一下：“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不用谢”李佳假装听不懂，挽上她手腕，“王妮，以后我就叫你妮妮吧。你名字真好听！谁给你取的名字啊？”
“我爷爷”，“妮”这个字，不过是爷爷给她的一个女性的标识而已。
欧阳凌帆提了两杯奶茶回来，递给李佳她刚才点的“西瓜啵啵”，李佳在欧阳凌帆面前比较腼腆，小声：“谢谢，学神的奶茶！”
“不客气。”
他转头看向王妮，笑：“我猜你一定喜欢”，把另一杯清新青草颜色给她。
王妮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嘴唇动了动，：“谢谢。”
“那个，妮妮我还要先回家一趟，我先走了昂！”李佳非常有眼力见，喝着贿赂品准备撤，：“学神，你要把妮妮安全送回学校哦！”
李佳一转身就跑没影了。
王妮突然想起来自己来图书馆是来买作业书的，不由叹口气：“那个，我可以自己回去。”
欧阳凌帆挑眉，还是喜欢刚才那个乖顺的王妮，转移话题“：快喝呀，看看喜不喜欢。”
王妮在他的眼神威胁下，插进吸管温暖液体滑进喉腔，淡淡青草香蔓延口腔。有点诧异，他给她买了一杯热饮。
“嗯，好喝。”
“那你喜欢吗？”
王妮：“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欧阳凌帆坚持问“你喜欢吗？”
人来人往的街道，王妮看着车水马龙：“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欧阳凌帆比王妮高了一个头，此时他屈腿微微弯腰与她平视：“我应该喜欢你。”
自嘲一笑：“不然没法解释，老子一个游戏人间的富二代，为什么总想多看你几眼，看见你总想多跟你说几句话。”
……
指尖收紧，王妮握着奶茶：“那又怎样，我不喜欢你。”
话音刚落，欧阳凌帆向她跨进一大步，近在尺咫，鼻息相交，蛊惑般“：不，王妮同学。你喜欢我！”
王妮也怎么强装镇定，也只是一个16岁的小女生，脸红了。评价：“你脸皮很厚！”
欧阳凌帆哈哈大笑，心情愉悦：“你放心，我现在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不会干什么。”
“走吧。”欧阳凌帆直起身。
王妮：“去哪？”
“你不是要去买作业书吗？”
……
欧阳凌帆没有带王妮回图书馆，而是来到了一家小巷子里的书店。
书店开在小巷子里，占地面积却不小。推开玻璃门，响起一阵风铃声，前台坐着一位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书的优雅老太太。听到声音，她抬头看来，笑容亲切和蔼：“欢迎光临，小朋友！”
欧阳凌帆痞痞一笑，：“小蒲同志！”
老太太愣了一瞬，扶稳老花镜仔细看清来人，嫌弃道：“臭小子，怎么是你？”
：“我再不来关照关照您生意，万一真倒闭了怎么办？”欧阳凌帆上前搀扶老人家，说的话却十分欠打。
“去去，别乌鸦嘴！臭小子”老太太嘴上说着责怪的话，眼神里却乐开了花。看见欧阳凌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娃，眼神一亮拨开他，亲切的上来握住了王妮的手，：“唉呀，小姑娘长得真标致。”，笑容和蔼：“真好看”，又嗔怪“臭小子眼光不错。”
王妮赶紧摆摆手：“奶奶，我是来买书的。”
“买书好，买书好，爱看书指定成绩不差。”
欧阳凌帆看戏看够了，才笑着将老太太扯开：“小蒲同志，别吓着人家了，她真是来买书的。”
安抚好太太后，欧阳凌帆带着王妮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看才发现别有一番洞天，室内没有没开灯，只靠屋顶装饰了一圈发着暖黄微亮的小灯泡。书籍错落摆放在各处雅致书架里，越往里面走越感觉来到一座古老的“魔法书城”。
这里看着不像有学习资料的样子。复古浪漫的梦幻书店，在王妮的想象里是收录文学作品供人品鉴的艺术屋，不是为凡尘世俗伤脑的造工厂。
似乎看出王妮的怀疑，欧阳凌帆解释说：“你放心，这里的竞赛真题无论是关于哪方面应有尽有。”
“我外婆年轻是一位还不错的教育家，退休之后就开了这家书店。尽管生意不怎么样，老人家依旧乐此不疲。”
王妮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原来那位优雅的老太太是他外婆。他们祖孙之间的相处像朋友一样，可以窥视他的成长环境一定是在充满爱与包容的。
“你和外婆的相处方式很有趣。”王妮语气带着艳羡。
“毕竟是老顽童嘛。”
王妮“嘁”了一声。
“你嘁什么？”
“那你是小顽童吗？”王妮歪着脑袋认真看他。
欧阳凌帆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王妮摸摸自己脸：“怎么了？”
：“跟我相处确实很有趣，你可以多跟我相处看看。”欧阳凌帆勾唇一笑。
王妮不说话了。
欧阳凌帆带她来到一处书墙，足足有一面教室墙那么大。上面陈列了各种类型竞赛近一两年的考试真题，模拟题，知识点解析书，详细到有些教科书上只有一章的知识点，这里写了整整一本书。
欧阳凌帆在前面给她挑书，王妮跟在他后面：“以我对东哥的了解，你会先参加今年十二月份左右省里几所名校的联合组织的竞赛，只有你拿到了名次才会有后续参加高含金量比赛的资格。”
“这种比赛的优点就是：知识点考得范围小，只围绕高中知识。对于你这种之前没学过其他课外数学知识的小白菜来说，自学任务没有那么重。”
王妮在后面腹诽，“这还不重？自从参加竞赛班以来，她就过上了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日子。但目前依旧好多知识点没学到。”
“：我竞赛的时候都会选择牺牲掉正常文化课的时间，像你这种文化课和竞赛双管齐下的情况，自然压力更大！”欧阳凌帆背后长眼睛了一样。
王妮：“我基础差。”
“所以说，你很厉害！”欧阳凌帆慢悠悠说。
但是谁会信呢，一个拿奖拿到手软的学神夸一个在班级都快倒数的学渣厉害。
“但是这种比赛的缺点更加明显：它的难度不会低于任何一个专业比赛，甚至更高。你的对手将会是一群来自省级各名校的学霸，其中隐藏的高手数不胜数，如果不幸碰上一个我这种级别的……”他叹了一声，：“小妮妮，你就自认倒霉吧。”
王妮：“……”
“不过呢，如果你多来请教我这位同前辈一下的话，我保你拿奖。”，欧阳凌帆对她挑了下眉。
王妮犹豫一下，：“你很闲吗？”
“我很忙，但如果是你的话另说。”现在欧阳凌帆对她说情话顺手拈来。
王妮也进化得无波无澜，没什么表示。
走到书墙的尽头，欧阳凌帆手里已经摞了高高书堆，一眼扫过去有解析几何、微积分、函数大类…的作业加知识解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