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踏上四处游荡行程的一人一触手站在海边。
“蹿了这么久终于到海边了诶”安科看着面前蓝莹莹的海水。
“嗯”,这是终于不阿巴的安佛。
“看,那个不是上次遇到的一家三口里面那个小孩吗?”安科指指旁边渔村外那个在玩耍的小身影。
安佛无言,点点头,他还是有点内疚。
这时,小孩子发现了他们,好奇的跑过来。
“大哥哥是来这里做事的吗?很少有人来这里呢。”小孩子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男孩啊,我还以为是个多罗罗呢,看来这个世界跟动漫还是有区别的。
安佛对这个孩子接受度良好,具体表现在对着面前这个叫弘太的孩子嗯嗯啊啊,他说什么都点头回应。
嗯,是个合格的垃圾桶。
在扯到他爸爸有几条衣服的时候,他爸爸来了。
他温和的对安佛表示友好,顺便为孩子的不懂事道歉,还请安佛吃饭-来自安科的翻译
简直血赚不是吗?快答应!安科饶有兴趣的催他。
安佛同意了,毕竟如果自己去抓鱼怪麻烦的。
饭桌上,那个男人一直和安佛聊天,但是安佛还是只会嗯嗯啊啊,就离谱,这让一家三口都觉得安佛有问题。
酒足饭饱后,这俩玩意难得的没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而是有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小房间,就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隔壁。
一人一触手也没有辜负这个小房间,一入夜倒头就睡。
……
果然,这种剧情就是要配合什么暗杀之类的,安科打了个哈欠,真无聊啊。
在安佛的旁边,是一个被触手捆成一个的男人,对,就是今天请他们吃饭的那位,毕竟吃了他的饭,就要回报一点什么嘛。
“不可能,你明明吃了饭,那里面的麻药能把人撂倒两三天的”,那个男人还在旁边喃喃自语。
我觉得他平常连屎都吃好吗,抗体都出来了,对一个小小的麻药不是很简单,不过主要还是以前那个黑色触手对他身体的祝福或者说诅咒在起作用吧,安科不屑的撇撇触手。
“我重复我的话,你就是说,是不是上次你给那群土匪指路的时候被他瞧着了”
安佛点点头,从他身上发出一些诡异的呢喃声,一下就把那个男的干倒了。
啊这,安科麻了,这人还能活吗?这情况让他想起了之前被雷吓死的金鱼。
“那…要不就这样吧”安科默默的把他甩出去,然后关上门。
“嗯”
安科现在怀疑安佛只会说这几个字,其他的都特么是古神低语。
……
第二天,安佛神清气爽的醒过来,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因为他发现我没把那个人弄死。
“你想啥呢?你觉得我这么嗜杀?”
刚一出门,就看见小男孩和他妈妈跪在门口,令人我见犹怜:“请您放过当家的吧,他也是因为我们才下手的”
说实话,看着很恶心,如果是我的话,我讨厌有人来道德绑架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小男孩看我们的眼神也带着仇恨了呢?看来之前你爸妈把你保护得相当好啊。
安佛没有理会她们,估计是搞不懂她们的意思,只是走出门,又回到了昨天的海滩上。
这时,那个妇人又追出来,“我明白了,你也是来找那个宝藏的吧?只有我们家的血脉才能进入,所以请放过当家的吧”
安佛没理她,因为她已经在安佛眼里从可以混到饭的人变成了可能威胁他的人。
“你歪歪头”安科看着这个场面十分兴奋,是秘密的味道!
“?”
“别这么疑惑,好吧,因为我想知道”
随即,安佛斜着脑袋看她。
“蜃气楼,百年一见,这几天就会登陆,那是会带来财富的蜃气楼,只有得到蜃气楼的认可才能进入它的壳里领取宝藏”那个妇人又开口,她在语言里暗示着,希望安佛能帮她。
哦,就这样啊,真无聊,算了,还是帮你吧,不知道行不行,安科钻入地下,几分钟后,同一个地点,安科带着男人出现,一下把人甩出去三米远,然后抽在他的脑袋上。
妇人哀嚎一声冲过去搂住他,正在哭泣着的时候,男人醒了。
幸好只是睡着罢了,安科暗暗松了口气。
在这对夫妇搂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后,男人率先走来道歉,然后希望我们离开,因为这个宝藏是他们家族的,只有他们能利用,而我们是不行的。
很棒,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游戏里要着要那要求贼多奖励特少的角色吧?虽然很讨厌他们,安科却没有出手,他不想再看见什么幺蛾子了,主要是吧,他突然想到什么,觉得这个家族有点可怜。
……
一人一触手又在海边等了两天,就在安科闲得开始烤紫菜的时候,他们等的东西来了。
那是一只巨大的螃蟹,有几层楼那么大的,但是他一边只有三只脚,而且有长长的拖尾,不知道尾端到底在哪。
这不就是只寄居蟹吗?安科吐槽,只是大了亿点点壳子又不知道去哪了而已。
远处,那一家三口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就像这个东西是什么宝藏一样,好吧,按照他们的想法,这个妖怪确实可以给他们宝藏。
不过啊,看着他们被拍成肉饼最后被螃蟹放入口器的样子,安科觉得这个宝藏你要你拿走算了。
他看了看安佛,看起来安佛已经彻底放弃他自己那套圣母操作了,毕竟这玩意发现他也是有人照着的了。
“走,去揍它吧”
“嗯”
…
“嘛,这个寄居蟹的腹部蛮软的啊”安科看着安佛的操作有点愣。
他竟然能做到原地起跳,一刀砍在蟹的腹部并且做出老虎与滑铲的效果,当然,不是喂饱了,是把老虎滑了。
但是这种甲壳类的动物哪可能这样就死,寄居蟹一看事情不对竟然在回缩尾巴,它为什么不跑?
“哇,好大一座城,鬼城”,安科看着海面上升起的一座粘在螺壳上的城感叹。
看得出来城里面很繁华,但是又如同海市蜃楼一般隐隐约约,看不真切,那里面有很多人,却又给人一种寂寥感,仿佛所有的人都是本体的分身,就是拿来充排面的。
“安佛啊,这种东西你把握不住,让哥来”安科看上去有点紧张,他把安佛推到后面让他跑远点。
安佛会意,立马跑得和一只插了四个牙签的贡丸一样。
但是那个大螺明显没注意到安科,它还是在追安佛,并且派出了一大群带着脐带的人。
这些看起来可能跟人不沾边的东西有着被泡发尸体一样的身体,他们的身后是橙红色的条带,这些条带和寄居蟹的腹部一样,伸向螺壳深处。
和其他正常灵异小说一样,这些东西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像在美梦里淹死了一样。
触手像往常一样挥动了一下,带起一阵劲风,但是那些扑过来的人却丝毫不受阻碍。
是鬼魂啊,安科惆怅的看了看他们。
随即触手缓慢的抓握住什么,连那只寄居蟹在内,所有的橙红色条带都被攥到一起,碾成一条,然后像遇到盐的蜗牛一样融化了。
那些被弄断条带的鬼魂开始开始变得透明,不一会就消失了,而寄居蟹也失去了生机。
这个螺壳看上去有点慌了,它急忙往海里沉。
“喂,你要走就走,我不是很没面子啊?”安科很不满,它突然变成跟螺壳一样大的触手,然后甩了螺壳一鞭。
在触手的鞭打下,螺壳瞬间碎成了几片,许多杂碎掉了出来,螺壳看上去是活的,它的有着橙红色带触手的内壁,内壁里还有一些刚刚没来得及出去的人形怪物,现在全都在抽搐着。
“我不想看见你们活着诶,真的好恶心,不过啊,这真的算活着吗?” 安科看着那群人中的一家三口说。
安科的话刚落,橙红色的触手逐渐萎靡,变成了烂泥,而与其连接的人也慢慢消散,海面上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螺壳在高速腐烂。
“海产品很容易腐败,其主要的原因是细菌和自我溶解”安科说了一句没什么关系的话,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一个珠子从螺壳里面飞出来,被触手一把接住然后融化在触手上,安科保持着抓握的姿势,眺望远方。
但是很快,他的装逼就结束了,因为他发现安佛开始变得呆滞,他的表情好像个甩蛋猫。
安科仔细一看,原来安佛的耳朵刚长出来就被震聋了,真有他的。
“我说啊,这么大个邪神,拿这么点东西,合适吗?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修一下耳朵哈”
“还有啊”,安科一边检查安佛的耳朵一边说,“我猜那一家三口他们的祖宗可能来过这个螺壳上的城池最后跑掉了吧,结果被标记了,然后那个邪神千方百计的诱惑他的后辈来,邪神就是这样,我的是我的,你逃了,我要把你加倍追回来”
“好烦哦,这种人可以救,但没必要,毕竟我现在只是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触手罢了,让他们脱离当傀儡的命运算不错了”
“好了”,触手从安佛的耳朵里面钻出来,“帮你把你被震碎的鼓膜修好了,你试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以前没耳朵,也能听到”安佛回答。
“啊这,确实”安科把自己打了个结。
“现在,很吵”
“哦,那就是修好了,这证明我以前的手艺不错,我用黑色触手捏你的办法给你整的。”
安科顺手拿了块布把安佛的耳朵塞上,“好了,这几天你先适应适应,我们走吧,这海鲜的气味有点重了”
于是,一人一触手从腐臭的海边离开,在渔村村民惊恐的注视下踏上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