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重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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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树留给前田优树的线索是一串暗号，”工藤新一双臂环胸说，“这个就交给我来破解，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他的目光又落到旁边他的“小姨”身上，只感觉气氛莫名有些牙酸，“所以咲良小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女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脾气不符合之前在自己这个便宜侄子面前表现出来的了，轻哼一声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并不说话。

“……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降谷零想了想觉得这个消息不用向身边的少年人隐瞒，坦然道，“我跟她做了交易，但是没有证据并不能直接定罪，所以在闹脾气。”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先把“为什么她能知道凶手”的问题抛到一边，他说：“既然公安参与进来了，还讲究证据定罪吗？”眼神指责的看向降谷零，让他好好想想他自己以前都干过什么，他什么时候是这么遵纪守法的人了？

但十八九岁还没成年的人脸皮显然是厚不过即将年到三十的公安先生。

降谷零当然能找到理由：“毕竟我还没有完全复职，有些手段是不能直接用。”

“……我去大和警官那边看看审讯情况，然后继续跟进线索。”工藤新一说，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所以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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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说不说？！你到底在帮大岛树隐瞒什么？就算是他嫁祸你杀了你母亲你也无所谓吗？”

单向玻璃的审讯室内，大和敢助用力的将手拍在桌上，怒目圆睁的看向被铐住手坐在审讯椅上的前田优树。

额头上的疤痕显得他格外的凶恶，作为长野本部审讯问话“唱黑脸”的职业警官，很少有出身普通的嫌疑人能在他的诘问下不哆嗦的。

“你知道吧，就算你一言不发，大岛树也是最大嫌疑人，我们也有理由怀疑你跟他一起策划了这场谋杀案。现在全部交代了还能减轻你的罪行！你自己就是法学生毕业，怎么如此拎不清？”

眼睛因为熬夜和高强度问话导致发红的前田优树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我没有见过我的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大和敢助冷哼起身离开，第二次问询再次以“嫌疑人”前田优树开口要见律师结尾。

“这小子根本油盐不进。”大和敢助带着做笔录记录的警察走出审讯室，脸上的表情平缓下来，实际根本没有那么生气，“只怕那个大岛树手里真的捏着什么丑闻，所以不敢让警方知道，打算走其他渠道了——你们公安不是不参与案件吗？”他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审讯室外的降谷零和工藤新一，挑了挑眉。

“原本没打算参与的，”降谷零口里说着十分抱歉的话，但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但是因为本案涉及岸田派的议员，议会那边听到了风声，我又正好在长野，所以刚刚黑田管理官下达了让公安参与本案调查的命令，十分抱歉。”说着他手里拿出一份刚刚从警察厅传真过来的调查令递给了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看了他几眼，哼了声把他手里的调查令一把扯了过来。

“可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调查，怎么，你们公安安排了什么审讯员来撬开里面这小子的嘴吗？还是说这个工藤家的小子有什么办法？”

降谷零往旁边跨了一步，把站在他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将面部信息遮的严严实实的人露了出来。

大和敢助皱眉：“这是？”

“公安的编外成员。”降谷零说，“也是负责本次问话的专员。”

说着和审讯室外的警察致意过后戴着人重新走进了审讯室。

“喂，小子，这个审讯员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

工藤新一面色古怪，嘴巴动了几下还是摇摇头：“不清楚。”

而审讯室内则直接进入了正题。

只见那位包裹全身跟特务没什么两样的人摘下了墨镜开始了问话。

“你帮大岛树隐瞒了什么？”

大和敢助听到这句话正想说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几遍前田优树都没有回答，难道换个人他就会回答了吗——

“我没有帮他隐瞒。”

坐在审讯员身边担任了笔录记录者都降谷零是感受最强烈的。

在身边人开口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神经像是被一圈水波纹的涟漪扫荡过一般，那种与他被“指令”控制时相同又不太相同的感觉，让他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也是……能力的一种吗？降谷零看向原本露出抗拒神色，但现在突然开口的前田优树。

一圈一圈薄薄的，看不见的，无形的，但他能感受到的东西从身边人的身上扩散开了，降谷零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是某种有生命力，或者说是有控制力的力量。

这是身为“执法人”的能力？

“那么你帮前田智和隐瞒了什么？”身边的人继续问。

“我没有……我没……”前田优树挣扎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剧烈喘息几秒后才重新放松，但能明显让人感觉出他不同的态度，“我……我发现了他在和小林华秘密来往。”

“不仅是你发现了，大岛树也发现了，对吗？”降谷零握住笔开口问道。

但前田优树并没有回答。

降谷零看向身边的人，后者那双赤金色的眼睛冷冷转动一圈，才开口重复了一遍他问题。

“不……大岛发现的是另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我猜应该也跟我父亲有关。”

“你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审讯员说，“你还知道那件事情如果曝光你全家的性命都会不保。

“你和你的父亲关系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不好，他从小对你都是最好的，给你安排好的学校和教育，你的妹妹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你同样仰慕自己的父亲，你内心不确定他真的会作出那种事情，所以才没有相信大岛树说的话，即便是大岛树已经失踪了你心中还有顾虑，你认为你父亲不是那种会作出杀人灭口事情的人。

“……原来是这样，有一个秘密组织，你父亲投靠了他，而大岛树发现了这件事。”

降谷零豁然站起身，紫灰色的眼睛里有震动和凝重，没有看着露出痛苦表情的前田优树，而是看向身边的人。

思维同步！

刚刚他完全没有说话，在脑海里把自己的想法和逻辑列成表格，作出一系列快速推理，而某个人直接读取了他的思维，并且将这些东西用笃定的口吻质问出来，从前田优树身上得到正面反馈。

然后她自己再推导出最有可能的结论。

大脑思维一直是医学和科学最前沿也唯一没有被完全开发的研究，从思维的深度和广度来看也仅仅是只对人类的大脑开发不足百分之十。

人类至今也没有能研究出能直接实时读取大脑意识活动的机器，即便是麻省理工的脑控机器人和俄罗斯某家科技公司的脑机接口算法，也仅仅只是为开颅手术和其他临床医学做辅助，并且提出一些设想为未来的可能性提供展望。

能同步读取一个人的思维，能控制一个人的思维，这种力量，这种能量到底会有多恐怖？

降谷零在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心底又涌现出无限的庆幸。即便是已经领教过几次她的“指令”对自己的控制，但他也没有在其中感受到杀意和其他带着强烈暗面的指令。

不过或许连现在都他都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人只能读取他的思维，对于别人还要利用问话来得到答案。

而身边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随意暴露出来的事情到底会引发怎样的连环反应，不过并没有停下问话：

“联络人是谁？大岛树？小林华？还是前田惠？或者是前田美代子，毕竟只要杀了她，联络的事情就不会被发现了也说不定。”

“是——”

降谷零握住了身边人的手腕，打断了审讯的节奏，对方疑惑的停下，微微侧头看向站起来的他。

这会又没有读取他的思维了吗？

“……既然又涉及到某个组织，”降谷零从容不迫的说道，看向单面玻璃外，“那么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这件案子必须要快速移交公安了。

“剩下的，完全由我们接手，还请大和警官和其他警官离开审讯室吧。”他拉开隔音门走了出去歉意的说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完全插手了。”这下他的歉意是实打实的。

大和敢助口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见你出现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哼。之前还说协助办案，你们公安的话术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在一边旁听的工藤新一还想问问审讯的事情，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安安份份坐在外面负责监听的警察突然跳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扑向降谷零的脖子！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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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新的组织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