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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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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太好了七叔!”

夏南鸢攥住他衣袖,高兴地就差蹦起来了,直到她乐了许久,他才恍然发现,在这个脸上涂满了黄粉的16岁少女身上,他竟看到了一抹如初开的花蕾般青涩而真挚的笑。

他不由得想问,“去救人,真的能令你如此的开心?”

夏南鸢激动的手顿了顿,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不由得迷了眼眶。

“我外公曾说,既然学了医,就要对得起这一身医术,这世间的生老病死我们没办法掌控,但至少要有一颗仁爱的心,为人铲除病痛,不能见死不救。”

她说完,谢云络依旧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目光呆滞,才恍然发现,她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

夏南鸢连忙松开了她的手,谢云络也趁势将目光转向了窗外,还是夏南鸢有些尴尬,帮他抚了抚被她攥出的皱褶。

窗外的远山,层层叠嶂,那阳光下还未融化掉的白雪,以及山中飘散着的云,当真是雪后晴岚,白云悠远。

夏南鸢与他一同看向了窗外,那挂满雪的山色。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惊,谢云络眼疾手快间,猛地将她按在了车壁!

“小心——”

——

整整一个下午,夏南鸢都躲在谢云络的书房,害羞的不敢见人。

“天呐,她不小心被他搂进了怀,抱了他的腰,她究竟该怎么办啊?”

夏南鸢猛地将头埋进了一堆医书,心跳的简直快极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原来,午后马车进城时,不知从哪闯来一个驴车,卫虎紧拉缰绳间,马匹突然扬起了前蹄,夏南鸢还未反应,顿觉一双手,猛地将她扯入了怀中!

“唔——”

夏南鸢一个踉跄,在她的身体即将被冲下座位,双膝着地的瞬间,谢云络又突然扶住了她肩,将她拽了起来。

紧接着马车又一个震颤,像是躲避路上的人,然而这一次,车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谢云络直接就护住了她的头,与她一同撞在了车厢一侧的木橼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夏南鸢被他紧紧地护在了怀里,而谢云络一贯平静的眼神中,也充满着震惊。

“阿圆。”

他恍然叫出了她的小字。

而就在夏南鸢愣愣时,卫虎突然撩起了车帘,紧张地询问道:

“世子!”

“无事。”

谢云络在一瞬的震惊后,便恢复了平静。

唯独留下夏南鸢,在清楚地听到他方才的声音里充满着颤抖,以及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无比的僵硬,不由地感到心跳的加速。

一时间,她猛然闭上了眼。

在她初次闯入他府上的那一夜,他便是像这样,在电光火石间将她掳上了床,不顾她挣扎,猛地抓住她手腕。尽管两人拉扯的动作十分细微,但从他看向窗外异样的眼神,她便知道她的七叔,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样。

然而这一次,谢云络没有再动她,反倒是她害怕的死死抓住他不放,不但将头紧埋在他怀中,一只手还环住了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则紧贴着他的心口。

谢云络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似是隔着衣料,再一次感受到了她活着的温度。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熟悉,但却又不想再面对的情愫。

车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马车的周围突然围了很多人,一片的吵嚷声中,还有谢府的护卫,在驱散着人群。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军爷,车里坐的是谢世子吧?想不到世子跟那姑娘的感情真好,都懂得金屋藏娇了啊!”

“金屋藏娇哪能够啊?这简直就是绑在了身上,连出行都同车,这才真的是形影不离呢!”

“可不是嘛,就连世子在车上都……都快要把持不住了哈哈!”

车里的两人连忙分开,夏南鸢也顺势伸回了揽在他腰上的手,害羞的躲在他身后,根本不敢抬头。

天知道,虽然隔了两层冬衣,但她七叔那久经沙场而变得健硕有力的身躯,简直让她忘了他是来临州养病的。

他到底有没有病啊?

谢云络用袖子挡住了她垂下来的头,面对车窗外众人的议论,谢云络的身体也略微向前坐了坐。

而这时,夏南鸢才恍然想到,谢七叔的性子之前是如何的高不可攀,这下,也算是跌落神坛了吧。

她死死地抓住他衣袖不放,说什么也不起来。直到马车缓缓地起步,又驶到了府中停稳,她都没有再敢看谢七叔一眼。

好在谢云络知道她爱害羞,在看到众人踮脚围观的举动时,就已经解下了木质窗棱上的绳索,关上了那雕着花鸟的木窗……

——

“我说谢大世子,您手里的剑再擦,我的眼可就要被它给晃瞎了。”

入夜,谢府的后院,依旧是那间夏南鸢逃来时,幽闭且十分昏暗的屋子。

谢云络一身淡黄色长衫,左手握着一条白色的锦帕,对着烛光,正不断地擦拭着手里的剑。

萧墨逸手里带着一件东西,朝他走了过去,目光看到他擦剑的手,不由地笑着道:

“果然是传说中由玄铁铸成,剑刃如霜的玉泉剑啊!连在暗处发出来的光,看的都能令人胆寒。”

据传,这柄玉泉剑是前朝开国皇帝于战场上随身佩戴之物,由天上落下的玄铁铸成,并随他饮百万血,挥万丈冰。可谁能想到,这柄与刀枪相碰却依旧能完好无损的剑,剑身却轻薄如蝉翼,百年来光华如初,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泛着刺眼的光。

“你今夜过来,可有什么事?”

谢云络今夜明显心中有事,不想见他,萧墨逸却毫不在意的朝他走近,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你那日从山里运出来的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索性没感染,伤口愈合的很好。”

“嗯。”

谢云络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他下文。

萧墨逸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坐那不动,故意转了话题道:

“听说,谢世子今日在城门口的马车上可真了不得啊!已经不满足于府院里偷情,都改在马车里偷了?”

闻言,谢云络擦剑的手一顿,险些被剑锋给划到。

“你看,果然一遇到那姑娘,你就静不下心来了。”

萧墨逸笑着在对面翘起了腿,却换来谢云络重重地将剑放在了桌上。

“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些,那么还是早些回去睡觉吧。”

他立马下了逐客令,萧墨逸却坐起了身子同他道:“哎,别急啊!今日午间,你听说那姑娘去了庄子,就立马抛下了正在检阅的士兵,前去找她,既然这么不想她掺和我们的事,又为何答应让她研制药方?”

他的问题直戳他的心,谢云络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点,不也是你期望的吗?不然,你又为何想尽办法的瞒着我,将她骗至了郊外?”

萧墨逸愣了几秒,突然被谢云络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下意识的偏了偏头,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儿。

“我是想让她研究研究,她是周伯的外孙女,初次见时她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不必说这些年她在京城帮谢景瑜治疗的那些人,如此医术不用,岂不太暴殄天物了?”

萧墨逸说着,又随口道:“怎么,谢世子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要跟我绝交吧?”

谢云络听完将手里的锦帕放下,许久,他才突然淡淡地笑道:“要不要来碗面?”

萧墨逸一愣,随即也笑出了声:“我看不如来壶酒,怎么,你晚上没吃饭,又饿了?”

谢云络不置可否,反而让外面的人去做,萧墨逸闲而无聊地靠在椅子上,调笑着道:

“想不到谢世子打仗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了北方的吃食,我还以为你就靠着几盏茶,几块酥饼,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你真以为我是靠露水活着的吗?”

谢云络瞥了他一眼,算是对他问题的回应。

“本来厨房是做了两份,结果全被端进了书房。想来她也是长身体的时候,日后一个人离开,还不知她要怎么照顾自己。”

萧墨逸算是听明白了,再次坐起了身子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她走?可我觉得,那姑娘日后,也不一定能离得开你。”

他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呐,京城里来的密信。”

谢云络接过,还没有拆开,便听他继续道:“现在,京城里关于你不……得病的事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苏小姐还因此大哭了一场,太子也没再向陛下提起让你娶他表妹的事,只是间接的同你大嫂问起,你是否还能去西南驻边?”

“不急。”

谢云络打开了手里的信,信上的内容同他说的大差不差。

“太子那边能拖一天是一天,只是如今我频繁进山,恐已引起梁王的怀疑,今早他还派人来我府里询问,我猜,他定会命吴御暗中调查此事。”

“那正好,趁吴御调查没空,你把他老婆娶了呗!”

谢云络猛然看向了他。

萧墨逸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儿,“正好你也不想娶那苏小姐,与其装隐疾,不如先找个姑娘成婚,占了主母的位置。我看那姑娘就不错,你若不好开口,我去帮你说。”

“你怎么在对待她的事情上,那么喜欢当红娘?”

谢云络说着,将桌上的烛火推到了他身旁。

“让一个身患隐疾的人成婚?你是真觉得我装的不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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