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找得热火朝天,焦急得不行,苏玉竹竟然有了头绪?
钱桂英问:“你知道三头在哪吗?”
苏玉竹抿着唇,对他们说:“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在舅舅家,毕竟我们最近也没和谁家结仇。”
她怀疑,这次绑架三头是因为对她的麻辣烫配方。
钱桂英听了有些惊讶,“不能吧……把孩子拐走那得蹲笆篱子的。”
苏玉竹:“我去了就知道了。”
苏玉竹蹬着自行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舅舅家。
苏玉竹原本是想进去翻找一遍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窗子底下有个小小的身影艰难的爬着。
是三头!
苏玉竹停下了自行车,放在一边,随后连忙去找三头。
见到三头,借着微弱的光亮,才看清楚他头上脸上满是鲜血,脚也崴了,走不动路。
苏玉竹过去后,比了个“嘘”的手势,连忙把三头给背起来,往回走。
三头趴在苏玉竹肩膀上,有些难受:“小姑,我好晕啊……”
苏玉竹:“没事儿,回去就好了,一会儿让你爸带你去公社的卫生所看看。
走远了些,苏玉竹担心三头失血过多,先停下来给他包扎了伤口,先把血给止住,免得孩子失血过多,送去卫生所也没办法。
苏玉竹回去的时候,公安已经到了。
几人看见苏玉竹背着个小孩回来,都愣住了,难不成真的是她舅舅舅妈把小孩抓走的?
再看小孩的症状,眼睛发直,昏昏欲睡,看起来很呆愣。
这模样把大家伙都给吓死了,生怕他有什么生命危险。
苏玉竹顾不得太多,对二哥说:“二哥,你快把孩子送去卫生所,他情况有些糟糕,三头是翻窗子逃走的,跳下来摔伤了,赶紧去供销社看看。”
看三头被带走,苏玉竹也是松了口气。
随后对公安说:“你们可以跟我走一趟吗?把拐卖孩子的人绳之以法。”
几个公安都看见了小孩那副惨状,便和苏玉竹一起走一趟。
苏玉竹坐在车后座给他们指路,很快就到了舅舅家。
苏玉竹带着公安进去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因为找不到孩子,也急的团团转。
这会儿看见苏玉竹带着几个公安进来,原本他们就很心虚,现在更心虚了。
二舅妈徐志兰最先忍不住:“我们……你,你怎么大晚上还带警察过来?你可别颠倒是非啊,我们没有把三头带回家。”
徐志兰刚说完,就挨了她男人一巴掌。
苏玉竹冷笑:“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为三头过来的?二舅妈,你在心虚什么?”
苏玉竹对警察说:“二头从窗户跳下去的,可以看血迹,就是他们几人把我小侄子带过来的,情节恶劣,必须严厉的处置他们。”
他两个舅舅忙说:“不不不,我们是一家人,都是亲戚,我是三头的舅公呢。”
然而公安已经看见过三头的惨状,像是被下了迷魂药,而且头上和脚上都有伤,这是一家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公安拿出手铐,“你们和我走一趟吧。”
一看见银色的手铐,苏玉竹的外婆年龄高,差点就晕倒。
苏玉竹连忙按她的人中。
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要是没这老太婆纵容,她两个舅舅敢这么做吗?
几人都被带回了公安局,苏玉竹对此感谢:“实在是辛苦了,这么晚喊你们过来。”
公安笑着说:“我们本就应该为人民服务。”
第二天一大早,苏玉竹并没有做麻辣烫,弄了个木板写“休息一日”就算完事了。
苏玉竹着急忙慌的去病房,里头有个陈警官在问三头一些问题。
三头睡了一觉之后,感觉舒服多了,开始回忆那时的情况:“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谁,被帕子捂了一下,我就有些晕了,昨天晚上也在晕,但我醒来了想跑走,他们说要想办法把小姑麻辣烫的方子给要过去……”
三头继续回忆:“我那时候头晕晕乎乎的,站不稳,从窗子摔下去了,头磕到一个石头上,然后流了很多血。”
陈警官:“他们用了迷魂药,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带走的吗?”
三头摇摇头:“没看见,我醒来就已经在他们炕上睡着了,不知道谁,但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头这会儿才五岁,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敢一个人翻窗子跑出去。
万一没遇到苏玉竹呢?
三头昨晚笔录后,就剩下苏玉竹了。
陈警官拿着本子记录,他问:“你说他们有动机,是什么动机?”
苏玉竹便回答:“前几天,我舅舅舅妈来过我家一次,他们要我将麻辣烫的配方给他们,我当时拒绝了,想着他们应该是想用小侄子来逼我同意。”
陈警官记录下来后,又问:“你当时怎么把小孩带回来的?”
苏玉竹继续解释:“我怀疑在我舅舅家,便骑车赶过去,看见窗户下有个东西在动,我上前去看,才看见侄子摔得很惨。”
陈警官记录完后,对苏玉竹说:“你侄子不严重,只是脚崴了一下,脑袋上磕破了一层皮,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苏玉竹便问:“那我舅舅舅妈一家应该怎么判呢?”
陈警官说:“至少一年。”
苏玉竹对此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有一层亲戚关系,再加上三头受伤不严重,能判一年也是好的。
苏玉竹从昨天到今天,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舅舅舅妈绑架三头,再怎么说都是亲戚,拿着三头逼她把配方交出来,实在是有些蠢过了头。
苏玉竹继续说:“陈警官,审问的结果我可以听吗?”
陈警官表示现在就可以去。
苏玉竹看了一眼小侄子,看他状态好,苏玉竹就和陈警官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不大,很快苏玉竹就被带到了审讯室旁边。
苏玉竹听出她二舅的声音:
“其实我们这算不上绑架,都是亲戚,哪能真的去害人啊……”
“我知道三头摔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也心疼啊,我们把三头带来,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想着,制作一个三头被绑架的假象,我们再去把孩子救出来,卖他一个好,到时候能直接要麻辣烫的配方了。”
苏玉竹:??
不是,这也太蠢了点吧。
陈警官也沉默了。
许久,陈警官才说:“倒是没想到……不过你放心,他们还是得蹲笆篱子。”
最后,她两个舅舅和舅妈,被判了两年,老太太原本要判一年的,可她年龄大了,这才躲过一劫。
苏玉竹回去把这事儿说给家里人听。
苏卫华都快气死了,“他们为了麻辣烫的方子,让我家三头受了这么重的罪,真不是东西,就应该去西北改造。”
一家子都有些愤愤不平,为了麻辣烫配方,无所不用其极。
这时,周文丽又开始嘀咕了:“不就是个麻辣烫配方吗,早给他们,三头也不会受这种罪,撞到脑袋了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影响。”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伙看向周文丽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周文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有些委屈:“我也是太担心三头,才心直口快,我没有怪小妹的意思。”
原本这个话题都要揭过去了。
周文丽又补了一句:“小妹,我家三头可是为了你才受这么大的罪,你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吧,我也不求多的,像大嫂那样每天有点进账就行。”
苏玉竹皱眉:“首先,麻辣烫是我弄出来的,别人想要配方我拒绝是正常的,其次,三头受伤,是因为二舅家绑架了他,不是我弄出来的。你要撒泼去二舅家门口骂去,自己不敢去那边,还把锅推给我。”
周文丽被她一说,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钱桂英也帮着说:“你是娘家还没呆够,又跑回来当搅家精了?”
周文丽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这个家,她最怕的就是婆婆钱桂英了。
见大家伙都不说话,周文丽还委屈上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三头的伤不是白受了吗?”
不管是谁,周文丽只想要人家赔偿。
二哥苏卫华怒了:“怎么你还想让小妹赔?要不是昨晚小妹把三头背回来,三头流了那么多血,活不活的下来都另说,就这样,你还想让小妹赔偿你?!”
周文丽不敢说话了。
苏玉竹想起来一件事了,“陈警官说了,他们不仅要去西北接受改造,还得赔三头受伤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周文丽这才不闹了。
大家伙都准备散了,谁知周文丽又来一句:“这是三头受伤的补贴,不用交给娘吧……”
家里几人又被她这话给弄无语了。
家里吃穿也不差,工资虽然要上交,但也会给他们留一部分,周文丽怎么就像是掉进钱眼里面了?
苏玉竹:“二嫂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
苏卫华气得不轻,怒斥道:“你要是脑子再拎不清,以后回去娘家可别再回来了。”
周文丽记吃不记打,还问那些奇葩问题。
苏卫华继续:“你要是再弄得家里不得安宁,我们就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