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依偎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披风,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还有点茫然,渐渐的,随着大脑开始运转,脑海里的记忆开始逐一浮现在眼前。
我想起来了。
就在昨天,成为了我人生的转折点,原因只是因为我不久之前玩了一个游戏。
而且,这个世界竟然有神奇的能力。
不会吧,难道人类进化的时候没带上我吗?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昨天的记忆已经在脑海里附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逐渐记不清太多的事情,后期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自己在哭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很显然,我已经身不由己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了。
链接这正常与玄幻的桥梁就是所谓的灵力,或者说,是这些因为灵力或者奇奇怪怪体质带来的身不由己的倒霉体验。
昨天安慰我的小姐姐来看我了,并告诉了我一会儿将要和被我在游戏里伤害的对象见面。
那个在黑暗的夜晚浑身冒黑气而且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片主演的那个。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住了,心底泛上了恐惧。
名为恐惧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心底扎了根,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毕竟看恐怖片和亲身经历完全是两种不同程度的恐惧。
我点头“嗯”了一声,毕竟我知道,我们总要再见面。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通过对方的话语能明白对方是找了官方组织,刀帐里吵吵嚷嚷,有的在看周围,有的在讨论之前在漫展看过的那些cos,也有的,看着面前露出真面目的年轻女孩,心中情绪复杂。
被背叛的感觉有之,被伤害,被抛弃,不理解等的感觉也有之。
他们一直都知道审神者对他们的态度有点奇怪,不过这个奇怪的程度并没有到他们会介怀的程度,而现在。
如果说之前想把刀架在审神者脖子上是想问一句为什么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们已经不想问了。
审神者总有自己理由的不是吗?
既然能那么简单的就抛弃掉他们的话,那么之前的所作所为,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不过他们还是知道不能在现世乱来的,所以吓唬吓唬,就等着官方的车来带他们走了。
这里显然不是樱花国。
能听懂审神者的话是因为有灵力链接,而周围人的话,他们实际上是听不懂的,只能从听得懂的只字片语里拼拼凑凑。
有过留学经历的五虎退举手表示,这里说的语音他曾经听到过,是华国的语言,他曾经在那个国家待过一段时间。
都跨国度了。
而且看小姑娘的情况明显不知情的样子,还说是游戏。
表面演着戏,内心在和刀帐里的同僚们交流。
“这时政也太过分了,不仅骗小姑娘还是跨国骗。”
“突然就觉得,我们的经历挺惨的,小姑娘更冤。”
“归根到底这都是时政的问题吧,她说我们都是她玩的一款游戏里面的人物哎!”
“总算知道审神者为什么不对劲了。”
“既然是游戏的话,那么像我们这样的应该不在少数。”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都有我们这样的经历。”
“等等,大家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话吗?”
“啊,有说了什么吗?”
“哈哈哈,老爷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怎么可能对小姑娘动手嘛,真的是。”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坐下,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个人。
对方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手里拿着文件夹,眼眸微眯,嘴角含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一开口,樱花语也很标准。
“各位好,我是华国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组织龙组的成员,我叫唐熙,专门负责处理这类跨国事件。”
“具体的情况我们也基本了解了,据悉,我国这种情况最近出现的很普遍,你们,绝对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具体的资料各位可以看一下。”
说着对方把手中拿着的文件夹打开,推到了对面。
拿起文件,对方很体贴的用了樱花国文字,刚看了个开头,就被华国的人口数量给镇住了。
毕竟人数实在是太庞大了要不是出现了意外的话,大概时政还真能悄无声息的拐走几个工具人。
但很可惜,没有如果,现在他们坐在这里就是无法逆转的事实。
而现在因为展开的调查,发现这个案子有点大,他们都是证人,并且……
“我国已经去与樱花国交涉了,这毕竟是严重的外交问题,所以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各位要暂时待在这里了。”
刀帐里的付丧神们交谈了一会儿,最后推出来了一个最有分量的。
“你们就不怕我杀了那个小姑娘?”
就算面前的人突然换了一个对方也不见半点意外,听到问话也只是平静的回答:“你们不会。”
确实,他们并不会这么做。
虽然是刀剑,但并不弑杀。
结束掉这个话题,双方又你来我往的谈了半天,最后,唐熙看着对面的付丧神,开口道。
“需要给各位安排住在一起吗?”
“不用了。”
笑眯眯的回绝掉了。
“因为唐小姐的情绪暂时不稳定,所以需要各位等到明天才能与她见面了,一会儿会有专门负责的人员过来。”
唐熙说着,结束了这场对话。
门外的成员打开门,跟着老大离开了这里。
唐熙一边走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祂不同意同居,你派个人来吧,我这还要处理其他的,天知道祂们为什么组团偷渡来旅游,工作又变多了,本来我都把假条递上去了,因为这档子事又给退回来了,真烦……”
唐熙抱怨着,但还是要忍着秃头的风险去处理这件事。
要不是突然事发,或者说,要不是被利用了的话,那么这些孩子,都会成为失踪人口名单上的一员。
唐熙叹口气,从某种事实上来讲,他们这算是承了对方的情了。
回到现在,我坐在房间的一边,被我无意识伤害的游戏角色在另一边。
不过对方却并不是昨天给我造成莫大恐惧的那一位,而是另一位付丧神。
虽然如此,我的压力还是很大。
我低着头,桌子掩盖下的双手握在一起,指节泛白。
对面的付丧神轻笑。
“不必紧张。”
声音很好听。
他在让我不要紧张,官方爸爸永远值得信赖,既然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聊天说明,没有问题吧。
话说,这个气氛真的算是心平气和吗?
我低头,嘴唇嗫嚅着。
“对不起。”
我说。
“虽然我知道我的道歉没有意义,但还是很对不起。”
就算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但还是觉得愧疚,而且,遇事不决先道歉准没错了。
要是我没有去玩游戏就好了,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件事了?
啊,果然我这个人,一点价值都没有,明明都决定了绝对不给别人惹麻烦的,也不让家里人担心,但是现在呢。
家里人肯定在担心,我又给别人惹了麻烦,这不是我能解决的事情,但是啊,还是觉得,这样的我,没有丝毫价值,只会添乱。
头越来越低,渐渐把自己想emo了的我默默闭口不言,等待对方开口。
要是能逃走就好了,我这样想着。
看着对面的人头越来越低,周身的气场也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嘴角的笑差点挂不住。
这情景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不就是山姥切殿嘛!”
有一个付丧神说出了真相。
要是现在对方再披个白单子把兜帽往头上一戴就更像了。
“不要乱想,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大家都不想这样的,这件事谁也没想到,罪魁祸首也不是你,我们只能算是被牵连了罢了。”
对面的付丧神开口安慰着我。
确实,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避免的了呢,就算避免了一次,那两次呢,三次呢?总有一天会避不过的。
但,还是觉得,内心,被安慰后的感觉不多,依旧想逃。
我并不怎么想说话,但是啊,要找话题才行,总不至于冷场吧,我都在想什么啊?对方是班主任吗?为什么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救命啊!
我在内心里想的和实际说出口的简直就是两码事。
“嗯。”
我回答着。
怎么倒霉的就是我了呢?
我的内心这样想着。
看到我这个反应,付丧神们简直幻视山姥切国广,有经验的纷纷提出建议。
最后敲定,让烛台切出来谈。
长谷部第一个不乐意了,这件事他也行啊!
鹤丸:鹤也可以,大惊吓哦!
众付丧神们自动屏蔽了鹤丸的发言。
虽然这货放出去是有效,但副作用也大啊。
至于一期一振,因为粟田口受害者过得,现在不宜出来,小短刀们大多小孩子心性不怎么合适,老刃家们,自动忽略了,难道要指望对方和自己一起哈哈哈吗?
“阿路基。”
我听到一个发音奇怪的词,抬起了头,发现对面和我谈话的变了个人。
什么情况?
要是是在漫画里的话恐怕我早就头顶满头的问号了。
“我是烛台切光忠,即使是青铜的烛台也能一刀斩断,唔……果然还是不帅气啊。”
我看着对方戴着的眼罩,满脸疑惑。
什么情况?他哪来的?啥时候进来的,我咋没听到声呢?还有,烛台切,烛台,这个我知道,厨子嘛,不过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我是唐棠元,你,你好?”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把名字交出去了呢。
在结契的那一刻,付丧神们就知道审神者的代号和对方的本名有着一定的联系,结果没想到完全是谐音加上一字之差。
该说对方单纯呢,单纯呢,还是天真呢?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以为自己的审神者是高冷,冷酷,雷厉风行的话(雷厉风行特指想到啥干啥),之后就是无情,残忍,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特指删号跑路事件),而现在……
重新见到,或者说,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审神者的时候,对方穿的很奇怪,而且完全不认识她面前被她抛弃的刀剑不说,整个人都散发着单纯好骗的气息。
看她和其他人聊天的样子,话并不算很多,被吓唬了之后竟然心大的去求证了,或者说,只是在装傻罢了。
就算被锁定也竭尽全力去求救,但又不完全,明明一开始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恐惧逐渐随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变得充满了一股摆烂的气质。
付丧神们:?你就不能再挣扎一下吗?
我: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的话,那还挣扎什么,还不如祈求到时候死的舒服点。
“阿路基午好。”
对面那个带着眼罩的付丧神笑的温和的开口。
“啊,你也午好,我能叫你烛台切吗?我是说,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的。”
“当然可以,阿路基想怎么叫我,我都不会拒绝的。”
“嗯,好的,烛台切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那个,你是怎么出现的啊?之前的那个人呢?”
我有些坐立不安,我实在不怎么习惯和陌生人聊天,只能先找一些话题,同时也是我所好奇的。
“因为,我们整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来了,现在就待在刀帐里。”
我人傻了。
因为我知道我当初的刀帐数量,至少五十把刀,两个队伍,大太刀、太刀、打刀、胁差、短刀、薙刀,这些都差不多九十多级,而极化的,可是九十九级满数值才被送走极化的啊,意思就是说,他们人多不说,还有两队高等级的,并且分类很平均。
除了我没抽到和限锻,没在池子里的,他们几乎都来了。
虽然有的我完全不认识就是了。
而烛台切,虽然不是两个高等级队伍中的一员,但他因为等级靠前,往往用来带低级的升级,压阵用的啊,新刀来来往往,出阵远征次数也不少,他拼拼凑凑的等级自然而然就上去了,算是在刀剑里等级中偏上的位置了!
惹不起QAQ
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我还依稀记得,只要他们不轻伤,甚至就算轻伤上阵都是有的,而被祸害的刀剑,除了稀有刀,不好抽到的之外,练舞等级,几乎都快满了。
满的最快的就是粟田口的小短刀。
脑子里划过我当初的游戏截图,虽然模糊不清了,但还记得一点。
脑子里回荡着他们的手入词,然后,只有字,至于声音,我连开头的我是都没记住怎么读。
也就是现在,我才反应了过来,和对方说话就好像游戏里看字幕翻译一样,我竟然没发现对方说的不是我所熟悉的母语,而是听不懂的外语。
我大为震撼,内心里的胆怯也忘却了些,好奇提问。
“刚发现,我们语言不通是怎么理解对方意思的啊?”
“我是通过阿路基的灵力才凝聚的身形,所以灵力链接下,我们各自想要表达的意思就算是语言不通,但在灵力的作用下还是能明白个大概的。”
烛台切光忠解释着灵力的作用。
我点点头。
“哦哦哦,懂了,大概意思就是灵力这个东西就好像我看单词一样,虽然我知道这个词代表的含义,但是要是让我解释它具体是个什么意思,那就解释不清楚了,大概相当于网上冲浪学了一堆词,但想要解释的时候却发现这些词只能概括为网络用词,但事实上你自己本身是对它们有着自己的理解,差不多这个样子,虽然有点偏差,但应该大差不差,所以,总结下来就是灵力还能当翻译器用,没想到功能还挺多的。”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我都紧张也得到了缓解,自言自语也不失为一种缓解情绪的办法,而我已经差不多能说些废话了,当然了,也与对面的付丧神给我的感觉有着很大的关系。
“对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叫我阿路基啊,虽然这个词我不太清楚具体含义,但大概跟主君,大将之类的差不多吧。”
“阿路基大概意思是团体的领袖,当然,如果想的话,我也可以叫您狗秀金的。”
我大惊失色,还没有阿路基好听呢,连连摆手道:“大可不必,我觉得阿路基就挺好听的,请务必叫这个称呼。”
解决了称呼的问题,我看着对面的人,他曾经出现在我手机的屏幕里,但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终究是不同的,对于我这种看对方,头发,发型,脸,额,要是有的连脸都比较像的话,那就是看衣服认人了。
总之,认人除了对方的脸很有辨识度之外,就是看外形等来认人。
而烛台切,眼罩很显眼。
不得不说对方真的是一名大帅哥,但是啊,我并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的更彻底。
所以我打算开始谈心了。
“烛台切,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什么成为审神者的想法。
我承认我在无意中所做的那些事伤害到了你们,尤其是粟田口的小短刀们。”
想起这个我就一阵牙痛,又想起了,为了小短刀而勇闯地下城的光辉事迹。
主要是,all50出新率真的太低了,还不如期待下一次限锻呢。
说着,我稍稍低下头,目光下移,不敢与对方的眼睛对视。
“我会为我所犯下的过错赎罪的,你们可以提不突破我底线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但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安的过完一生,就是那种,不算太有钱但能养活自己,有一份不太满意但能接受的工作,虽然生活里会有些挫折,但总体并没有太困难,最后,就保持着平平淡淡的去死就好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就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如果运气不好就一直单身,如果有可能就养一两只宠物的那种,很平常,很平常,的普通人的生活。”
“可能我身边的人有的飞黄腾达,有的家破人亡,但是都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富了,影响不了我,穷了,也影响不了我,因为这些东西都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你能懂我的意思吗?我承认我只想要安于现状,但是啊,现实不是游戏,不能重来也不能乱来,但凡你和我说随便做死不了,那对我而言也只是一场奇妙的经历,但是,这是现实啊,怎么可能不死人呢,就算要死,至少也要等我赡养完父母以后,我总不能死在他们前面。”
“我在说什么啊,明明这些事情都不可能实现了,我所以为的平静已经被打破了,但还是固执的想维持现状,所以说,我就是这样一个想要逃避的人,只要不接触就不会受伤,只要逃避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和我无关了,总会有人来处理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所以,阿路基要把我们推给别人吗?”
“什么?”
“阿路基希望有新的审神者接手我们……”
烛台切光忠看向对面的女孩,对方在很好的生活环境中长大,内心并不希望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虽然看起来懦弱,但是,在骨子里的坚强和担当是骗不了人的,就是有点没有自信和渴求被认可,而这些,恰恰就是他们能给予她的。
“然后呢?你就能心安理得的继续过你的平常的生活了吗?你有想过新任的审神者是什么样的人吗?或许你为了补偿,你们这边的人会把把关,但是之后呢?你有想过我们一开始都是为了你而来的吗?我们是你的刀剑,契约还没有断裂,你能感觉到的,为什么要把我们往外推呢?”
“但是,经历了那些事情,难道你们不是应该更讨厌我吗?就算你不讨厌,其他人的态度就不一定了,而且,我并不想当什么阿路基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完全就担当不起这些事情,虽然小说里的主角很酷,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完全,完全不行的吧,我去做这些事情,而且,那是陌生的环境,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危险的环境里连可以依靠的都没有,我的懦弱我承认,可是,变化对于我而言太残忍了,我完全就活不下去。”
我这样说着,总不能带着父母去吧,但是父母也不懂啊,这是我的事情怎么能劳烦他们呢,但是啊,陌生的环境,远离家乡的国度,怎么能够接受啊,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学起,语言也好,文字也好,礼仪也好,都要学,没有人能够依靠的,遇到问题只能问自己。
就算身边的人都释放恶意,但我连打回去的力量和底气都没有。
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用处,懦弱,又废物的人啊。
多了我没什么用,少了我也不会影响什么。
烛台切光忠知道对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了,对于未来的迷茫的陌生环境的惶恐,不能维持现状的焦虑吞噬着她,现在说什么让她相信自己只会适得其反,没有自信的人想要找回自信是很难的。
“唐小姐,冷静一下。”
烛台切光忠说,等到对方抬起头来时,才继续说道。
“我来的不算早,在我来之前本丸里的刀剑就已经有两位数了,平均等级都在十级,最高的也才二十级,是很新的本丸。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或者说,你的化身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很冷漠的审神者,毕竟不怎么说话,把事情都安排给近侍处理,就算日课也不好好完成,很任性,大概也会很不好相处。
但是,有的时候,我们却能听到一些声音,什么为什么非要对着我队伍里唯一的短刀打啊,手下留情,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跪在地上求你们不要死了之类的话。
还有你求江雪殿走陌生的路线去看看,不要去王点之类的话。
虽然只是偶尔能听到,但你在我们的心里却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都觉得,虽然审神者看起来很高冷,不怎么和我们说话,实际上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呢,但是啊,之后就变了。
其实带伤出阵也没什么,你从来没有让我们在战场上碎刀,在我们重伤的时候也会把我们召回来手入,虽然你除了远征还是远征,连日课都没做完,但我们还是很喜欢你。”
连续被提了两次日课没有完成,我当初对着手机说的话被公开的社死与在现实对应每天都没完成作业这件事被反复提起,这是什么,这是她的错吗?不,这不是。
但是,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可能已经在刀剑中社死了。
想想我玩游戏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救命,我人没了啊,而且听情况,他们不会来个新人就说一遍我的光辉战绩来安慰新人吧,救命!
但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不敢说话。
“之后我们的等级慢慢提高,本丸里也陆续来了新的刀剑,我还记得你打地下城的时候念叨着把藤四郎们都捞回来,说不定一期殿就来了,毕竟你怎么都锻不到新的短刀了。”
救命,社死加倍了,被当事人当场提起黑历史真的要人老命了啊!
“直到有同伴被送去极化的时候,其实我们对你的感觉都很复杂,毕竟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而言你已经是个渣审了,结果还没等我们行动你就跑路了。”
我:等等,烛台切你在说什么很恐怖的话啊!你们当初是打算干掉我的对吧?还好我跑路跑的快,不然是不是就被动销号了啊!
“在得知你彻底抛弃我们的时候,我们是愤怒的,毕竟做了那些事情,连报复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就自顾自的跑走了,抛弃了我们的你,真的很可恨啊!”
救命救命救命,烛台切你身后冒黑气了啊!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QAQ
“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已经得知时政要派新的审神者来接手本丸,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再次见到抛弃了我们的你,我们内心是开心的,尤其在得知你在抛弃了我们之后过得依旧很开心的时候……”
我:瑟瑟发抖.jpg
谁来救救我啊!
“之后,我们知道了真相,那些我们以为的,实际上只不过是游戏的设定,我们以为存在的审神者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本人,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命运无情的捉弄了我们,之后又让我们和你相遇并且得知了真相。
我们现在虽然对于你还是感觉不是很好,但我们不是那种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其他人的人,你我都是游戏的受害者,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烛台切可真有文化啊。
我逐渐被对方所说的话偏离了之前所想的话题,开始扑在了这个话题上。
“这件事如果写成小说的话,大概书名就是被我渣了的付丧神追到现实来杀我了,或者,追着渣审到了现实后,得知真相的他们……等等,怎么那么浓重的狗血言情味啊!”
“虽然我也有想过游戏可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它毕竟不是全息游戏,一个单机游戏哪里来的真实感啊!更何况这么玄幻的事情,我当时都不相信有这么个组织存在,相信时政存在我还不如相信霍格沃茨存在呢。
谁知道会这样,我也没怎么接到诈骗电话,我也没信过,结果现在呢,一来就来了个大的,不仅是跨国诈骗,而且我还被迫卖身了。”
我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总结,虽然一开始你们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在得知现实之后感情很复杂,最终的矛头指向了时政,我们都是对方实验的牺牲品,现在虽然你们还对我心里感觉不舒服,但是还不至于到杀了我的程度,虽然我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处理,不过,你们应该暂时是回不去了,这么大的外交问题,怎么可能把证据还给对方,让对方有消灭证据的机会。”
“既然之前说过会派新的审神者那么证明你们消失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发现,虽然不知道这边的进度如何,话说,既然我都有这样的经历了,不会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吧?这算什么?要是再来个绑架就更坑了啊!”
我吐槽着,但是对面的付丧神却没有说话,等等,我说了什么吗?
“阿路基果然很敏锐,确实,和您有一样遭遇的人有很多,而且,大概率真的会有绑架哦,要是我们没有猜错的话,新来的审神者可能就是您。”
“等等,你在说什么惊悚的话啊!”
“既然我们能来到这里,您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来吗?”
“那,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追杀我以报渣审之仇吗?”
“阿路基真幽默,我们能来,就证明您也能过去。”
“意思是说,大概有个传送阵法一样的东西能把你们传过来,也能把我传过去,是这个意思吧?那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绑架了吗?而且要是我就是那个新任审神者的话,面对一群疑似暗堕,还不知道对方和自己有仇的付丧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靠!垃圾时政毁我青春。而且到时候信号不好,连报警都不可能,好恶毒的算计,到时候失踪的人只能算在被拐卖的失踪人口行列里了,我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能活着而且,但大概率是还没上任几天就死掉了,这么一想我真的好惨啊!
而且,你们是怎么知道还有其他受害者的啊!”
烛台切光忠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审神者。
我接过,这才注意到对方原来从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拿着文件了。
我打开,额,樱花国文字我看不懂,不过好在还有翻译。
我一条一条看下去,越来越心惊。
没想到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竟然这么多,这还是找出来的,那没找出来的呢?不敢想象我们这些人消失之后会怎么样,毕竟对于这个人口大国来说,消失的人完全不值一提,更何况还是分散在全国各处的人了。
不过……
“你们把文件拿过来给我看真的没有关系吗?”
“要是不是给阿路基看的话,上面就不会有华国文字了。”
我懂了,这是我不知道的政治默契。
果然我好废物啊。
“那现在呢,你们怎么办?”
“已经安排好了,阿路基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啊,还有,为什么还叫我阿路基啊!”
“毕竟链接还未断开,我们现在还是您的刀剑呢,阿路基。”
“叫我名字就好了,真的不习惯这个称呼啊,走出去会被别人围观的吧。”
“那,汤圆?”
“代号也行吧。”
我放弃挣扎。
称呼问题解决了,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毕竟对方真的很好说话。
“我能见见其他的付丧神吗,我还没见过真人呢。”
“当然可以。”
得到答复,我眼睛亮晶晶。
“我要看……今剑。”
在无数我有印象的付丧神当做,小短刀脱颖而出,毕竟这是我一看图就喜欢上的刀剑之一啊!
还不是太太图画的太好了。
然后,对方就在我的面前,白光一闪,变成了今剑。
短刀坐在椅子上,小短腿晃啊晃,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变成自己了,看着面前的审神者愣住了。
在此之前他还在小短刀团体里聊的开心啊,下一秒就直面审神者了。
不过短刀终究活泼,反应过来之后就跳下椅子噔噔噔跑到审神者面前。
“我叫今剑!是义经公的护身之刀哦!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呀!”
我看着今剑可爱的模样连连点头。
“厉害厉害,今剑可真可……啊,我是说,可真厉害。”
说着我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今剑剑,给我摸摸。”
如愿揉了小短刀的头发,捏了小短刀的脸蛋,我就差凑过去和小短刀贴贴了。
真的真的,太可爱了,比二次元的还可爱。
今剑坐在审神者的怀里,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来自审神者的喜爱。
头发要被撸秃了,脸颊也泛着红,但是,审神者就好像吸了猫薄荷的猫,缠住今剑不放手。
就算他已经九十多级了也经不住这么撸啊,就算很开心也,也不行。
然后,今剑就想到了萤丸,想到了五虎退。
今剑转头看向沉迷可爱小男孩不能自拔的审神者,提出建议。
身为合格的审神者就应该雨露均沾,换一振刀来撸吧,他推荐萤丸和五虎退。
推荐萤丸是因为萤丸属于当初被审神者念叨的久的,而五虎退,对方有五只小老虎分担压力。
这么一说,我也缓过神来从可爱男孩的温柔乡里退出,想起我最初的目的好像是想看看那些真实的刀剑男士的,怎么就被可爱给迷住了呢?
我反思,我反省,我忏悔,但我不改。
啊啊啊,小短刀真的太可爱了,我爱萤丸,为什么他能这么可爱,哦,他是大太刀啊,那也不妨碍他的可爱!
五虎退也,小老虎好可爱,我撸到猫了,不,我撸到老虎了,啊,幸福的海洋!这就是有猫一族的幸福吗?
完全不在意挂在身上的小老虎们,我摸着手里的这一只,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咱就是说,就算现在死了也没有怨言了啊!
腼腆的小男孩也好可爱啊!
在刀帐里看着外界的一期一振:就算是阿路基也不行,放开我的欧豆豆啊!
其他付丧神:怎么觉得面前这一幕,多少有点不适呢?
即使知道审神者只是因为小短刀们很可爱,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监控室里的人表示:这不就是那个啥的感觉吗?
把小短刀们都挨个撸了一遍,我意犹未尽的最后摸了一下小夜的头发,接下来出现的可就不是可爱小正太了。
然后,先出来的是一期一振,对方脸有点黑啊。
一期一振:“按照华国的法律,您这么做是犯法的啊。”
我:什么情况我就犯法了啊?
一期一振:“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我:孩子,谁?等等,一期一振你究竟误会了些什么啊,我只是因为他们太可爱了而已,不要乱想啊!
一期一振:“就算萤丸是大太刀,但他外表也是个孩子啊!”
我:完了,被一期一振完全给当成变态了呢。
我:“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我下回不会这样了,您先回去吧。”
下次一定,下次还敢。
我把一期一振打发回去之后,第二个是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用忧郁的眼神看着我,张口就是笼中鸟,闭口就是控诉我对小夜的恶行。
送走了这位,下一个是江雪左文字。
我:给他弟弟收尾来的?我这算不算因为短刀得罪了大半个刀帐啊!哭泣。
接下来,是身为兄长/弟弟对于审神者的教育时间。
小乌丸:“为父明白您的心情,但子代们还小。”
就连小乌丸也。
QAQ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毕竟小短刀们是很可爱,阿路基这样也情有可原,只是一期殿那里就……”
赤裸裸的威胁啊,岂可修。
再次重申,我只是喜欢可爱的小正太,我真的不是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