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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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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收好味儿才搭话的啊?!

陆池抓着头发无声地大叫,脸红得像初绽的桃花,娇艳中流淌着羞怯。

他向来将自己的气味藏得严严实实,毕竟作为顶级Alpha,却拥有这么可爱的信息素……他嫌自个儿丢人。

难道是我靠近队长后太激动,又散出来了?!

陆池懊恼得想重开,一道预想乍现——队长不会往外说吧?

抓狂间,他手臂夹着的本子脱出 。

“哇好险好险,”他手疾眼快地接住,“看看队长的签名抚慰一下心灵吧……”

陆池乐滋滋地翻开本,双眸睁大,眼睛快钻进页里。

上面并非签着“鬼鸮”,或缩写类的字符,而是留下了两只滑稽的猫头鹰简笔画。一条横,一个圈,一个点,就成了眼珠,一对眼珠上各沾着几根潦草的睫毛,下方则是一个倒三角,形如鸟嘴。

第一只猫头鹰简朴可爱,第二只猫头鹰却像个鬼。

“呃……”

陆池嘴角扭曲。

怎么办,队长他……好有个性啊!更喜欢了!

兜里的手机不断振动,他看清来电人,情绪顿敛。

“爸。”

“小陆,过得怎样?九区还适应吗?”

“当然适应,你不用总给我打电话,”陆池随意道,“我知道你怕我出事,我保证,我死前肯定给你打电话。”

陆何宁:“……”

这位更不放心的父亲深呼吸:“对了,我听说鬼鸮回来了。”

“回来了,刚给我们特训完,我要了签名!”陆池眉飞色舞。

“……挺好的,爸爸知道你最崇拜他了。”陆何宁支支吾吾,旁敲侧击着问了些鬼鸮的事。

陆池一边回,一边迷惑道:“爸,我怎么感觉你在向我打听队长?”

陆何宁在电话那头擦汗:“对你身边人多了解点总是好的。”

陆池觉得在理:“那还有事吗?”

“那个啊……小陆,你还记得郁远吗?”

陆池蓦地笑出声:“爸,怎么突然提起你未来的儿媳?”

陆何宁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声,示意儿子不要说得那么暧昧。

“迟早的事,”陆池窃笑,“你提得挺巧,我这次来九区见到他了,他在这儿的合作企业上班……呵呵,真是意外收获。”

并不感到意外的陆何宁:“……”

他就是得知鬼鸮今天去了九区,估摸着训练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才打来电话。听起来……郁远还没有暴露身份。

“你还喜欢他。”陆何宁说的是陈述句。

陆池愉悦一哼,尽不在言中。

陆何宁无奈:“我知道了。”

他拦不住儿子,也不能再拦。过去他自以为陆池不会被卷入里世界,只要隐瞒一切,孩子就可以平安地度过一生,可陆池进大学没多久就出了事。

好在陆池在绝境中爆发潜力,撑到了特调员赶来。可他觉醒了,无法用记忆干涉,很快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也自然地选择了加入组织。

那一刻,陆何宁竟莫名松了口气,好像抵在脖颈的铡刀终于压了下来。

有人曾告诉他,既然陆池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他就应该将真相告知,而非死到临头时懊悔。至于陆池知道一切后如何选择,都是他的人生。让他飞吧,不论他的未来会因选择而撞墙折翼还是畅通无阻,都不是您该顾虑的未来,不是您这位父亲会经历的人生。

陆何宁向陆池坦白了一切。

他告知了自己当年没有在妻子逝世前赶回的真相,也告知了更残酷的里世界法则,期间,他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他不渴求自己的隐瞒行为得到原谅,只希望陆池不要因为现在的选择而后悔。

陆池听后,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陆何宁忍不住想逃离时,他的儿子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陆池说,我很生气,我生气于两点,一是因为你的隐瞒让我怨恨了你这么久,二是你自私地不让我选择我的未来,虽然我能理解你第二点的心情,但我暂时不想原谅你。

陆何宁接受了这个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离开前,他又听陆池说,爸,把这件事也告诉妈妈吧。

陆何宁背过身,潸然泪下。

“那我先挂啦。”陆池说。

“嗯,小池……你加油。”陆何宁不禁轻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加哪门子油。是为孩子的特调员工作加油,还是为追求郁远而加油……又或者说,是在为被他儿子纠缠的郁远本人加油。

郁远是鬼鸮的信息涉密,即便是陆何宁,也不能将这一事透露给任何人,除非郁远自己选择告诉陆池。

这位大人可不好追啊,小池。陆何宁摇了摇头,但你既然选择了他,就大胆去做吧,郁远能否接受你,就是他的选择了。

结束通话后,陆池疑惑不已。

他爸又有事在瞒着他了!

虽然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很可能关于鬼鸮!他才不相信他爸会心血来潮地突然提起一个不熟的人,开启话题的方式未免太过拙劣。

我才不要从你那听鬼鸮的事,我要等队长以后亲自告诉我。陆池吐了吐舌,不过爸爸能逐渐接受郁远这件事,仍在他意料之外。

当年郁远跑路后,他死缠烂打着陆何宁问行踪,但父亲总以各种理由拒绝他,要么说你们是兄弟,不合适,要么扯郁远很忙,联系不到。他看出了陆何宁在帮郁远打掩护,于是,很快就不再找他,直接转而将矛头指向了郁远。

他摸不清郁远的想法,只能一天天地发消息,希望对方回讯,然而消息石沉大海。直到某天,他喝醉了,迷迷糊糊发了句不明不白的话后,出乎意料地收到了郁远的消息。

他一字一字看完,最后几乎要将结尾的“祝你万事顺遂”盯穿。

你走了我还万事顺遂?当时的他苦笑着揉眼,简直事事不如意啊。

他不断思考着怎样才能得到郁远的垂怜,最后得出结论——郁远不见他,他去追不就行了?又不是没长腿!

他努力学习,争取以后去郁远的地方发展,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突然被卷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他觉醒了。几名穿制服的人将他救出后,告诉了他这个世界的秘密。他自然而然地选择加入组织,迅速通过了特调员的考核,也从陆何宁口中得知了真相。

被隐瞒至今,他本该愤怒,可看到父亲的眼泪后,心中的怨气几乎顷刻漏空。

陆何宁离开时,他说,爸,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日子流逝,他渐渐适应了白天上学,夜晚像蝙蝠侠一样守护区域的生活。他暂且放下了追逐郁远的计划,在彻底强大前,他不能将无法掌握的危险带给对方。训练和学习填补了他的生活,而生活的缝隙充满着他对郁远的思念,每当碰壁,一想到郁远,便又有力量走了下去。

或许是上天满意了他的努力,将郁远送回了他身边。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对方重逢了,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够不够帅气,衣服整不整洁,仅仅望见郁远的背影就差点打翻了餐盘。

压抑的情愫野草般疯长,烈火无法燃尽。

他便走向了他的光。[br]

“嗯?陆池你还在啊。”进来的男人叫钱飞,肤白体胖,像块发糕,生着老一辈钟意的正气长相。他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负责九区的档案归纳及后勤工作。

同时,也是鬼鸮的对接人。

陆池跟他关系不错,从对方那儿听了不少鬼鸮的秘辛,就像结识了自推偶像的经纪人一样。

陆池:“你来这儿干嘛?”

“有人落东西了,我帮忙捡一下,”钱飞在角落转了转,捡起一把伞,“哎,特调员也逃不了丢三落四的毛病哩……还站着干啥,我要关灯了,一起走吧。”

两人边唠边走,进电梯后,钱飞忽问:“你追的人呢?”

陆池顿时惆怅。他大致给钱飞讲过自己的追爱路,搞得对方现在比他还急,总说他占着帅脸还追不到人,真浪费。

“这Beta的眼光也太高了吧!”钱飞离陆池远了些,和这人站一块能被衬成河童。

“不许你说他!”陆池的牙一刮唇,又感慨万千道,“他高点也好啊,这样他也看不上其他人,最后就会发现我才是最棒的。而且我长这么好看,他也没动摇,这不就说明他崇尚心灵美吗!他真好……”

钱飞:“……”

哎我尼玛,恋爱脑真可怕,狂霸酷拽炫的Alpha大帅比也能变成大傻逼!

“不过一直没进展也不是个事,”陆池苦恼道,“虽然他现在身边没花花草草,但也要做好驱虫的准备……我得防着点……”

“哎你防什么防,主动出击啊!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追人这事不就那几套嘛,真诚,和厚脸皮!当然啦,厚脸皮是在对方不反感你的前提下……”

钱飞条件一般,还是Beta,却在大学时力排众A,愣是追到了貌美的Omega校花,一毕业就火速成了家,追人经验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

他伸手扒住了陆池的脸,像验西瓜甜不甜似的拍了拍,郑重其事道。

“你,去用这张漂亮的脸蛋,对他哭。”

“……啊?”

“别啊!好好听着。只要他一把你往外推,或是生气了,”钱飞振振有词,“你就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哭!”

他笃定道:“他没见过你哭吧?!你这死要面子的家伙,肯定没在他面前哭过!”

陆池:“……”

还真没有。他只在人跑了后搁被窝里偷偷掉过泪,如今每每回忆,羞得只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有用吗?”陆池怀疑。

“当然有!男人一落泪,演到人心碎啊!”钱飞打起包票,“你自己都说他免疫你这张脸了,依我看啊,只是他没见过你端着面子外的其他模样,你找机会哭一下示个软看看呗!反正不会亏!大不了就说眼睛进沙了!”

“我觉得你是狗头军师啊。”陆池咂摸着。

“嘿!你爱信不信,我这可是前人之见!不说了我老婆来了,掰掰!”军师一拍他,溜了。

陆池神色诡异地愣在原地。

“哭……太糗了吧,做不到。”

他摇着头自言自语,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基地。

哎,该死的小柚子糖。

郁远洗完澡,有气无力地陷进了床。

哎,该死的陆池。

他每骂一句,就锤一下床,像在和被子干架。

干嘛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能闻出情绪什么的,难道你是可以感知主人情绪的宠物吗?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这算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有关冬城的记忆恶劣地往外冒头,郁远将脸埋进松软的被子,憋了会儿气,那些糟糕的记忆才偃旗息鼓。他脱离窒息,早晨晒过的枕头似乎还弥留着阳光的味道。

阳光……小鬼每每出现时都仿佛自带一身光,让他总能在人群中轻而易举地捕到那抹耀眼。

他自然是闻不到陆池的信息素,小鬼过去也将这秘密捂得死紧。他只是凑巧从他人口中得知,因为反差过大,所以想忘记都难。

其他Alpha的味儿要么烟啊海啊酒的,拉风得一批,陆池倒好,火爆辣椒劈开是个小甜心。

他想着陆池自以为没暴露的秘密偷乐,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郁远不常睡一整夜,没有任务的夜晚多半小憩一会儿,就着手处理起九区事务,或者去外面转一转。

做梦于他而言是奢侈的事,因为梦境是人的无意识展现,可他的精神力太强,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只当他在特别在意或想念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他才有可能会以那人那事有关的记忆而做点梦。可在意和想念的程度得多少才会产生梦,他至今仍不知晓。

今夜小憩,他做了梦。

梦里反复出现着陆池说话时坚毅又深沉的脸,仿佛看穿一切的冷静模样令他十分火大。他看着青年张张合合的嘴,终于做了当时没有行动的事。

他上前捂住了陆池的嘴。

“闭嘴。”

他听见梦里的自己这么命令道。

他微微低头,刻意回避着陆池的脸,两只手交叠着,死死捂住了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嘴。

“你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确实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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