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顾皿成还是忍不住看向南方,口中道:“也不知道他们快到剑宗没有。”
“剑宗比咱们去玉虚宫远多了,咱们就是到了玉虚宫,他们也未见得能到剑宗。”闵损递给他一块烤好的兽肉。
“须弥兔,一阶妖兽,肉质鲜嫩,吃吧。”
“大兄就是厉害,一路赶路还能逮着这个。”顾皿成瞬间将刚才的烦恼统统抛去,抱着一只兔腿狂啃,这兔子长的跟袋鼠似的,块头比地球小可爱大多了,当然攻击力也大多了。
“这是什么好吃的,大兄怎可厚此薄彼。”
“就是啊堂兄,来来来我刚才去逮了几只雉鸡,大家来烤了吃。”
“行啊十七,你这一会不见逮了这么多只。”闵琨忙上手召来一团水雾帮忙剥洗。
那雉鸡个头犹如火鸡,顾皿成忙将最后一口兔肉吞了,举手道:“我来我来我来,来两只做叫花鸡。”
顾皿成将裹了树叶撒了香料和盐的雉鸡裹上泥放入挖好的坑洞,又将方才分开的火堆又移回去。
“这法子以前没见过,小四从哪学的?”
“昭国我见人这么吃过,感觉一定好吃。”
“来来来咱们先吃须弥兔。”
闵易山在车内打坐不为所扰,闵中行也在车内打坐,没睁眼只唇边多含一抹浅笑。
他要筑基不光是自己追寻大道想要更进一步,也是想要护持闵氏一族长久平安。
“怎么样了山上?”
“还没消息。”打探消息的闵损将剑放在车上,靠在车壁上休息。
“这玉虚宫也是,送孩子来上学,竟然还不让家长上去。”顾皿成滴里咕噜。
“叔祖不好了,小二十四从山上掉下来,玉虚宫通知我等接回。”
小二十四正是闵易山重孙,也就是先前第一个开口要骑鹏鸟的小胖子。
众人皆变了面色,除几人继续驻守外纷纷跟上张闵易山脚步,往玉虚宫脚下山庐而去。
“怎么入门试还有生命危险?玉虚宫的人都不救吗?”顾皿成被挡在竹门外急的来回跺脚。
他以为入门试,不过,无非是回家而已。
“玉虚宫偌大门派人手众多,法力高强,如何会救不得一孩童。”
“小四慎言。”
此时竹门开启,闵易山送那外门弟子出来。
口中感谢道:“多谢小友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尽。”
“前辈客气了,令重孙小小年纪韧性极佳,抓住了崖壁一根斜木,否则我等想救也救不得。”
又对顾皿成道:“玉虚宫入试前就已严明生死不论,那问心路两侧全是悬壁,崖下为商水,不飘鸿羽,入之即没,除非有金丹者出手,否则根本救不及。”
又冲诸人道:“人即已交付各位,在下尚有事,就告辞了,此处可供诸位稍事休息,不必急于离开。”
那灰衣弟子转身离去。
他领了宗门任务救助入试孩童,此时自然要去任务堂销号。
“小二十四命该此劫。”闵易山叹口气又入内去了。
“你啊!说话也不看看地方!”闵损跟着闵易山入内,皿成也忙跟上。
见小二十四依旧昏迷不醒,不由急道。
“还没醒吗?不是喂了丹药?”
“只是睡着了,幸无大碍,万幸如此。”
接下来两日陆续有闵家的孩童被送回。
闵易山和闵中行的面色也越来越严肃。
“难不成此次连入外门杂役的孩子也没有吗?”
“尚有两名孩童留下,已坚持到这时候,想来最差也能混个外门名额。”
“只希望天佑我闵氏一族了。”闵易山捋须道。
“算算时日剑宗那边应该也开始了,不知结果如何。”
“你我在这操心也没用,还是坐下静待结果吧。”闵易山笑笑示意闵中行坐下饮茶。
第三日,玉虚宫钟声大响。
顾皿成正坐在竹庐檐下,看着门口发呆。
“结束了!”
闵易山和闵中行也都出来看向远处山峰。
“小二十七和另外附属家族的一名孩童尚未回来。”闵中行激动道。
“嗯,走我们去山门看看。”闵易山也难掩喜色。
“恭喜前辈了,贵族子弟闵妫为玉霞真人看重收入座下,此时已入了玉障峰。”
“当真?不知另外一个孩子?”
“闵庆归于药园,诸位可至外门寻他。”
“叔祖咱们先去哪?”
不待闵易山回答,便有一白衣弟子拦住几人去路。
“几位可是闵师妹族人?”
“正是!”
“在下鄂允,为玉霞真人座下弟子,请诸位移步玉障峰。”
“劳小友带路。”闵易山忙道。
鄂允当先一步解释道:“门内筑基以下者不得飞行,还请诸位跟我来。”
众人忙道无碍,一行人顺着阶梯往下,突然远山一声凤鸣由远及近。
鄂允面色一变,忙拉着众人跪在山道上俯首行礼。
“恭迎太上长老回宗。”
闵家众人一惊,忙跟着低下头去。
元婴修士!
此时漫山遍野凡闻凤鸣者皆拜伏道旁。
直到凤鸣悠游远去,鄂允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不知方才是?”
鄂允道:“方才过去的乃本门太上长老虚天无极广成大道真君,元后修为。”
“莫不是虚天老祖驾临!”
“正是老祖。”鄂允含笑道。
闵易山擦擦额上的汗道:“未曾想今日竟有幸得见虚天老祖,幸甚幸甚啊!”
“几位随我来。”
“好好好。”
顾皿成跟在众人身后,越走越不对,方才那骑凤凰的人虽然眨眼即逝,但他总有一种熟悉感。
于是忐忑开口道:“不知贵派可有一位广成真君?”
“广成真君?若是真有也就是指虚天老祖了,他道号广成子。”鄂允笑道。
顾皿成险些没踩稳脚下石阶,被闵损一把扶住,牵强笑道:“咱们都去看闵妫,剩下另一个孩子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去药园看看?”
“也好,你自去药园见石冲,完事后可至竹庐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