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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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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剑法简直师出同门,季游无法破掉他的招式,季应同样也没办法找出突破口。

季铭玉日夜精进剑法,看着眼前两个人的剑招,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师尊说他的剑法带着杀气。

季应和季游比试时,都像是要把对方斩草除根似的。

“皇兄,别费劲挣扎了,我这剑可是能斩断万物的,万一不小心把你砍伤了,我可要愧疚死,”剑法出现了不同,季应手上的剑好似在发着寒光,剑尖直指季游。

“哎?”林冼疑惑一声,他又仔细看了眼那把剑,“好熟悉的剑。”

季应身后的那些人也开始动作,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称手的武器,季铭玉现在可没有闲心去在乎那把剑。

若说熟悉,他也觉得很是熟悉,好像在方叔的房里看见过,但他现在无心想那些东西。

即使对方的人盛气凌人,季铭玉身后梧桐庄的村民们照样不惧怕。

纷纷下马,从包袱里翻出来一些武器。

说是武器,无非是一些农用的小玩意,村民心灵手巧,将它们改成了可以用作杀人的武器。

战斗开始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眨眼间两方已经对上,村民的武器被打磨的异常尖利,仅仅只是擦碰,就让那些壮汉破了皮肉。

“少宗主,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殿内,那位少宗主坐在龙椅上,抚摸着纹路,抬头看向远处,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战况如何?”

“和您预想的差不多,那两位皇子见面后,就开始打,”下属停顿了一下,又说:“林冼也来了,他和七皇子暂时没参与进去。”

龙椅上的人静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沉默不知说什么,下属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一句:“林冼……是谁?”

下属一时疑惑,转而又说:“就是当年那位,把自己师尊的仙骨挖出来的那个。”

少宗主了然:“原来是他,这名字不是真的吧?”

“是,貌似是后期化名,已经不知道原名是什么了,也许只有他的师尊知道。”

少宗主不想就这个事情聊下去,摆摆手示意下属停下。

“三皇子,回来了吗?”

“还未。”

殿内又归为安静。

对方的兵器实在有力,许多村民不是因为被砍伤,而是因为被那些人的武器砸到。

脑袋,双臂,腿部,无一幸免。

一群人就在宫门处打斗,空间本就闭塞,更不必说村民们的身后还有马匹,它们个个被养的膘肥体壮。

刀剑相撞发出的声音不是很美妙,有几匹马受了惊,抬起前蹄,胡乱踩踏着。

季应瞅准机会,长剑刺出,意欲借助马蹄,让季游倒在马蹄下,季铭玉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季游,马蹄落下,蹄铁重重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哒”声。

“七皇弟的反应真是快,”季应收回剑,身边的手下们仍旧还在挥舞着大刀战斗。

季铭玉皱着眉不理他,他刚才听到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与此同时,季应身后的一面墙后,冒出来马头,再看下去,便是季应带着的那些精兵。

“严将军果然靠不上,竟然愿意相信皇兄的话,”季应重新上马,“看来得给他找点事情干,皇兄觉得呢?”

严将军保家卫国,一辈子兢兢业业,功劳远远大于军中的其他人,可这么一个护国英雄,就是得不到该有的赏赐。

先皇不给,季应也拿他家人威胁。

季铭玉走向季游,附在他耳前,极小声地说道:“我师尊已经去处理严将军那边的事情了。”

方才,虞靳淮给他传了个灵讯,讯中提到:已经把严将军一家人带去了空置的将军府,且已将日常用品安置好。

将军府的位置就在皇宫的不远处,说不上多么气派,但总归比先前破烂的房屋好得多。

在城门前时,他隐了身形进入宫中,在里面逛了一圈后,发现了那位少宗主的身影,躲在别的屋中窃听了一些事情。

听罢,前去机关处,翻出来了严将军的家中情况,又看了些别人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功大于主的,都没啥好下场。

若不是严将军老实本分,好拿捏,被随意定罪的名单中就有他了。

虞靳淮出了宫门,先去了将军府。

因无人打扫,杂草丛生。

拨开面前比腰高的杂草,虞靳淮往屋内走去,意外的是,屋中没有什么灰尘,像是主人家不愿意这些脏尘沾到了自己的东西。

越往里走,越是比外头干净。

虞靳淮对将军府的构造并不熟悉,他沿路摸着墙面,也不知是按到了哪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按到了凹陷的地方。

卧房传来轰隆的声响,循着这声,寻到卧房处,见得面前的床下开了一条密道。

当他的身子全部走进去,密道的开口处自己关闭了。

密道瞬间被黑暗吞噬,点了灵火,继续往下走着。

越是往下,越是发寒,好像里面放着一整块冰似的。

走到最深处,虞靳淮依稀听见了来自于上头的声响。

“少宗主,那三皇子来了信,信中说他已经到了宫殿内。”

“嗯,继续候着他的消息。”

对完话,上面的两人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注意力继续回到密道内,借着灵火的光亮,在往里深进的路上,虞靳淮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光芒。

走近了看,那是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金银珠宝。

有成盒装的,有直接散在外头的,借着扑朔的灵火,那些珠宝也在闪着朦胧的光。

季疏书的母亲本就不是平凡女子,除开宫中妃子的身份,她亦是那广袤西域中,一座宫殿里的公主。

她不用像其他妃子那样,担忧自己以后的生活,她带着季疏书,自然而然地回了宫中。

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久了,要不是皇上薨了,她都要忘记了。

情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不想长途奔涉,自有人往她这来。

中原的骏马不适于沙漠,恰巧一旁的驿站有一头骆驼,季皓良走上前去,给那老板一些钱财,叫他将这骆驼借给自己。

老板犹豫,说着这是别人寄放的骆驼,可任谁也不不会对钱财过不去,季皓良给的太多了。

驿站老板收了钱,解开了绳带,递给了季皓良。

大漠的路不及中原路段好走,季皓良并不认得路,但他骑着的骆驼却是知道该怎么走。

放任骆驼自己前行,过了许久,才终于得以见到宫殿的一角。

再往前行进,完整的把这立于沙漠的宫殿看进眼中。

殿前的守卫拦下他,勒令其不得擅自入内。

眼尖的守卫认出那是公主的骆驼,赶忙进宫禀报。

公主跟在守卫身后,赶到宫门前,认出了那骆驼。

想到了什么,她让守卫去找一找季疏书,结果显而易见,守卫把整个宫殿都翻遍了,不见季疏书的身影。

“你是……皇宫里的三皇子是吧?”

公主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终于是想到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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