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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楼 > 维京之鹰——(二战) > 第42章 往事如烟

第42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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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个……”高尼夫挠挠头发,似乎想和博尔曼说什么,却一时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犹太人而停顿了下来。

“我叫博尔曼!”

博尔曼拖着懒洋洋的长腔,似乎想加深对方的记忆。

“我说,博尔曼!那个……那个鬼子的军官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随着高尼夫的话音,屋子里几双好奇而戒备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罗西尔德的身上。

“他嘛,”博尔曼没有看罗西尔德的脸,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用一种看似很不经意的口吻回答道:“他是克洛父母的养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克洛的弟弟。”

“弟弟!”随着小贼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叹,他脸上出现一种因为疑惑而拧出的有趣表情。

“难怪史密斯少校会知道这鬼子手里有一把值钱的小提琴。”高尼夫有些恍然大悟地继续揉了揉本已十分凌乱的头发。

“看来我们的少校之前说的都是实话。”戏子回忆起克劳尔伯格之前对于罗希尔德的描述,以及一些其他的话题,发现只要是不涉及他自身的真实身份,似乎都是真的。一时间戏子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有趣,于是他努力地回忆起克劳尔伯格之前的其他言论,试图从中继续挖掘出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这么说他是克劳尔伯格家收养的那个孤儿?”卡西诺在戏子的提示下也猛地想起,那晚克劳尔伯格唆使他们去偷罗希尔德的小提琴时曾经介绍过的,关于这位小提琴手的不幸经历。

只有一旁的酋长始终没有说话,在他眼里,这个鬼子军官的复杂过往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关注的只是这个货真价实的德国军官以及那个来历不明的犹太人会不会作出威胁大家安全的举动。如果这些人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会在第一时间让一把冰冷的小刀穿透这个人的心脏。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克洛家收养的孤儿。”罗希尔德听到了餐桌上的争论,他叹了口气走回餐桌最靠近壁炉的那个椅子,慢慢地拿起一根铸造的很漂亮的铁质烧火棍拨拉起壁炉里正在燃烧的木柴。壁炉里突然变旺的火焰在他漂亮的眼睛里投射出一闪一闪的温暖亮光,却依然不能掩饰这双眼睛的主人依旧阴郁的心情。

“在我5岁的时候,克洛的父母收养了我。不止是我,那时候有成千上万的德国孩子被挪威家庭收养,他们和我一样,大部分是上次大战里父母双亡的孤儿。只不过,相比他们,我显得更幸运,因为克洛全家一直像对待亲生孩子那样对我,在我眼里克洛一直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幸运!”卡西诺听到这里突然愤慨地大叫一声,“和那种人一起生活也能叫幸运!如果让我和那种刻薄的家伙一起生活,我保证我们两个里面有一个活不到现在!”

“所以你为了报答他,才来帮我们的?”戏子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不!”罗希尔德说着转过脸来,由于没有炉火的照耀,他的眼睛恢复了以往冰冷不堪的色彩,“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为了帮克洛。”

一瞬间,罗希尔德眼睛里散发出的寒冷气息,这种感觉和加里森他们平日所见的德国军官眼睛中所散发的冷酷没有什么不同。

戏子微微地点点头,内心颇为欣赏这个德国军官过分诚实而又不够圆滑的回答。

“这么说,克劳尔伯格真的是挪威人?”戏子敏锐地抓住了机会,悄悄地试开始猎取他所需要的信息。他知道,有些事情出于某种因素,头儿碍于自己的军人身份既不能问也不能说,可自己不是军人,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张口明显要比头儿张口方便得多。

戏子话一出口,立刻往头的方向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头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因为有了头无形的默许,戏子更加兴致勃勃地开始打探起那位刻薄少校的底细来。

“是挪威人又怎么样?他不是还一样参加了纳粹!”卡西诺不知为什么,始终对克劳尔伯格当过德国军官的事念念不忘。

“哦,不!我们不是纳粹,我们是国防军!”一旁的博尔曼立刻打断了卡西诺的数落。

当这段大家都很熟悉的对白出现在众人耳朵里时,戏子暗暗感觉不妙,他实在不愿意再因为这种无聊的话题而放过眼前这个打探克劳尔伯格底细的好机会。

果然,在被卡西诺意外打断谈话后,罗希尔德不再说话,他仍旧拿着那把捅火棍划拉着壁炉里已经烧得很旺盛的木柴。

“也许~~~对克洛来说,德意志就是他的第二祖国。”博尔曼的声音让众人有些意外,尤其是这个狡猾机灵的犹太人此时的声音里几乎完全丧失了平日的圆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沉重。

~~~~~~~~~~~~~~~~~~~~不暧昧的分割线~~~~~~~~~~~~~~~~~~~~~~ (谁信?)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想你以后这种危险的行为还是少干为好。那些外国士兵枪里装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子弹,不是面包球。”

博尔曼看着眼前那个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的黑发男孩好心地劝慰着。自从上次爷爷嘱咐他以后要多找机会和这位德国未来的钢铁巨头接近,博尔曼就三天两头的以问候伤情为名来看望这位因伤修养的克劳尔伯格少爷。尽管这个黑发男孩有着堂吉诃德战风车般的勇敢,但是在博尔曼眼里,这种勇气始终罩上了一层幼稚可笑的光环。

“那我能怎么样?”男孩白了博尔曼一眼反问到“眼看着那群傲慢的外国军人向手无寸铁的德国孩子开枪?如果你这个时候不站出来阻止他们,下次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没办法,谁让这里是莱茵非军事区!”博尔曼轻巧地耸耸肩,对这个孩子的固执感到无奈。“说实话,从我出生以来,在莱茵兰我见过各个国家的军人,可是唯独没见过自己国家的军人什么样。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德国是否还有‘军队’这种东西存在?”

博尔曼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因为他发现克劳尔伯格眼睛里闪现出异样的悲哀,这种像龙卷风一样的悲哀几乎要把他卷进去绞得连碎片都不剩。联想到对方那可怕的像轧钢刀一样的爪子,他不由得把胳膊放在身后微微拉远了自己和这个危险分子的距离——每当这个家伙迸发出某种强烈的感情,博尔曼就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手腕发痛。

“是啊!从上次大战以后,德国丧失的东西太多了……”克劳尔伯格并没有像博尔曼预期地那样发作,而是默默地低下头,神经质般地自言自言自语着。“1320亿马克的赔款……哥尼斯堡、但泽、阿尔萨斯、洛林……还有,还有鲁尔……”

“说起这1320亿马克!如果照当时的汇率,最少要将近50亿英镑,其实赔款本身数目并不可怕,不过嘛,要再加上银行的利息,还有英国佬那26%的出口关税。我想我们一百年也还不完英国佬和法国佬的债。”博尔曼从一个高利贷银行家继承人的角度出发,悲观地分析了这笔可怕的巨额战争赔款。

“除非上帝赐给英国和法国一场美妙的通货膨胀,让他们的英镑法郎贬值的和我们的马克一样快……不过要是那样的话,需要提前把我们家信贷市场中以英镑结算的资本抽出来……”未来的高利贷银行家正在幻想一场美妙的金融风暴。

克劳尔伯格白了一眼这个满脑子都是投机的犹太青年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愤懑地说道:“就算我们现在已经还清这些战争勒索又怎么样?阿尔萨斯、西里西亚、洛林……不都还在那些无耻的法国人手里。这还不包括鲁尔和但泽……”

“没错!没错!的确是很糟糕!”博尔曼看到自己被对方深深鄙视之后,连忙改换口风附和起这位钢铁巨头的继承人。

“我爷爷计算过,我们的政府当时损失了75%的铁矿石资源、68%的锌矿和26%的煤矿……这在战前都是优质的融资客户啊……哦对了,这还不算阿尔萨斯的众多纺织厂和盐矿……据我爷爷说,那时候这些地方有一大堆该死的企业,还没还清我们家的贷款就稀里哗啦的破产了,那个损失啊………我爷爷痛心的差点死过去。”

博尔曼正包含感情地控诉着,一对合金钢一样坚硬的钳子牢牢扽住了他的领口——“你这个该死的犹太佬,你脑子里那些赚钱的念头就不能歇歇?”

克劳尔伯格愤怒的咆哮震得博尔曼耳鼓嗡嗡作响,他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个火冒万丈的青年,不明白自己这次又哪里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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