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温度死活退不下去的苏格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怀疑人生,他知道自己想歪了,但……脑海里浮现出美利坚唇边溢出牛奶的景象,苏格兰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很难不想歪吧?!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下美利坚能睡着了,但彻夜不眠的人数又增加了。
法兰西顶着两个黑眼圈,听着英格兰的数落,心里的怒气值不断up,“英国佬,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法兰西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了。
“你说我得寸进尺?”英格兰神色一冷,他原本还挺喜欢手上的茶杯的,现在觉得有点咯手,他将茶杯一摔,“行,那我去找普鲁士,就不在这儿麻烦你了。”
“……等等。”法兰西压下自己的火气,挤出一个笑脸,“我亲爱的英格兰,那你那你究竟考虑什么时候和我签个条约呢?”
“少用这种奇怪的腔调和我说话。”英格兰冷哼一声,被恶心得不轻。
“喏。”英格兰甩出一沓纸张,“接受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法兰西接过那一沓要求,每看一条眼角就多抽搐一下。他看完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直接说要兼并我呢?”
“兼并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英格兰反问他。
“你知道我不可能全部同意。”
英格兰目露惊奇,他还以为法兰西一条也忍不了,看来他还是制定得不够严苛。
“那我们免谈。”
“少用这个威胁我,英国佬,普鲁士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约。”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想怎么样?”
“改。”
“我困了,明天再说吧,哦明天早上就吃烩牛肉吧。”
“英国佬你!”
“嗯?”
“……没事,我、知、道、了!”
英格兰心情愉悦地回房休息了,法兰西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英国佬你给我等着。隔天一早,刚给柏林写完信的伦敦推开大门时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苏格兰,硬生生被吓得止住了步伐。
“你,你干什么?美利坚又做了什么?他又把他的玩具塞进每个角落里了?”伦敦小心翼翼地询问,边说边挪进大厅。
“那不重要,我早就习惯了。”苏格兰仍旧直直地盯着前方,目光空洞无神。
“那,那他摔坏了什么东西?”
“那我也习惯了。”
“那你闯祸了?没关系的,英格兰不会杀了你的,呃…可能不会……”
“……伦敦。”苏格兰深深的长叹一口气,低低地说:“我好像,硬不起来了。”
伦敦:?
“哈?”伦敦很震惊,他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说……”苏格兰躺倒在沙发上仰头望天,“我好像,无法□□了。”
“呃,不能吧?你怎么知道?”伦敦不太相信,“你以前还玩的那么……”
“咳,别说。”苏格兰瞪了伦敦一眼,然后又恢复那种死气沉沉的神情,“我试过了。”
“?你找谁试的?”
“这个……”
“你为什么忽然想试?”
“这你管不着吧。”
“呃……有没有可能,你试的人不对?”
“?你什么意思?”苏格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神色甚至有几分惊恐。
“苏格兰你一大早的吵什么?!”爱尔兰砸了个枕头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苏格兰头上,看见伦敦后,爱尔兰的神情稍有缓和,“你回来了伦敦。”
“好像出事了,爱尔兰,你下来看看吧。”伦敦无奈地开口。
听完伦敦的叙述后,爱尔兰冷笑一声,“苏格兰,你说你不能勃|起了?”
“这也能算事?不能又怎么样?你又不用繁衍后代。”
“爱尔兰,有没有最基本的兄弟情谊?你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
“呵呵,你想勃丨起是吧?”爱尔兰被这么一激,反而笑的更欢了。
“呃,我也不是很……”
“和我走。”爱尔兰不由分说地伸手拽过他的手腕,生拉硬拽着苏格兰上了楼。
伦敦思索着,他是该装没看见呢,还是去阻止他们呢?
“进去。”爱尔兰打开美利坚房门大约一条缝的距离,将满脸惊恐的苏格兰塞了进去。
“爱尔兰你!”苏格兰气急败坏的声音成功让美利坚醒了过来,美利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房里有另一个人时也没太在意,他对苏格兰的气息可算不上是陌生。
“唔。”美利坚坐起身,原本就只勉强遮住身体私密部位的被子向下滑落,他的声音含着困倦和慵懒,“苏格兰?”
苏格兰不明白,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在如此青涩的年纪赐予他一副如此诱人的身体,苏格兰的身体紧贴着门口,他哑着声音开口:“美,美利坚,把被子盖上。”
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美利坚还不太清醒,他乖乖照做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展露出一副没有任何防备心的模样啊,你是傻子吗美利坚?还是说你对谁都这样?亦或是你就这么相信我们?
苏格兰的目光飘忽不定,最终还是停留在了美利坚抱着被子的手臂上,到底还是少年身形,纤细的手臂看上去软绵绵的,也不能制止些什么。
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什么痕迹是很容易的,苏格兰不就是因为掐了一下美利坚的腰才被法兰西揍了一顿吗?
幻想是不容易控制的,苏格兰发觉自己的理智在被逐步蚕食之后,使劲敲着房门,“爱尔兰,你他妈快给我开门!”
爱尔兰听见他的声音不太对劲,冷哼一声后打开房门,将苏格兰扯出来又迅速关上。对房里还处于迷糊状态的的美利坚开口:“美利坚,不用管他,你继续睡。”
“你看。”爱尔兰皮笑肉不笑,“我说你的生理功能没问题吧。”
何止,苏格兰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
“算、你、狠。”苏格兰恨恨地磨着牙,转头跑进了浴室。
“喏,你看,这不是又行了吗?”爱尔兰挪揄着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苏格兰。
苏格兰当即对他比了个中指。
伦敦十分淡定地把他工作桌上的蜘蛛模型拎起来处理好,同时还不忘安慰苏格兰,“至少你生理功能是没有问题的,可以放心了吧?”
“唔,那也是,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就……”苏格兰摇头,“算了,不管了,可能是意外吧,总之它没出问题就好,不然被知道了我面子往哪搁。”
“面子?”爱尔兰神情古怪,“这种时候你还在乎面子?你知道如果你以后只对美利坚有反应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吗?”
苏格兰:“!!!”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可置信的呢喃着:“……不会吧…不可能吧……”
伦敦也显现出错愕的神情,那事情确实是有点严重了。
爱尔兰盯着苏格兰那双呆滞的眼眸,“你昨晚去哪儿了?”
“呃,就……嗯……”
“哦,那你有感觉吗?”
“……有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那你看美利坚呢?”
“他?我觉得对他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
“啧。”爱尔兰思索片刻,“…也找不出像他那么好看的人给你试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了。”
“你看英格兰……”
“爱尔兰你想要我的命可以直说。”
“那法兰西……”
“爱尔兰你和我有这么大仇吗?”
“尼德兰……”
“我们的兄弟情到此为止了爱尔兰。”
“我觉得你可能是栽了。”爱尔兰一锤定音。
“不要说这种话,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苏格兰似乎还想挣扎一下。
“我要马上找到威尔士告诉他。”
“爱尔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双方面面相觑了片刻,如往常一样互相妥协了。
“要不我们去医院……”
“死都不去。”
“避讳就医的家伙。”
三方忧心忡忡且各怀心事的沉默着,直到美利坚兴冲冲地下楼,雀跃的开口:“我觉得英格兰真是个天才。”
“哦,对了,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爹他支持普鲁士去了。”伦敦马上想到,刚才苏格兰的问题太炸裂以至于他一时都忘记了。
“嗯?你的意思是说,法兰西轰轰烈烈的摆出那么大的排场,英格兰在那里玩了三天就走了?”苏格兰抿着唇抑制笑意。
“呃……你这样说显得我爹很过分。”
“过分什么啊!干的太漂亮了!”苏格兰眼睛都发光了,“他终于清醒了一次。”
“终于做了件正确的事。”爱尔兰眉目间甚至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看着美利坚愉快地双手合十的动作,伦敦没来由的心里一凉,完了,美利坚以后肯定要实践一次,呃,或许不止一次。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选择赴法兰西邀约的英格兰会自然而然地选择法兰西,谁知英格兰来了个华丽的转身,和普鲁士联手耍了法兰西一回。
欧洲再次惊觉,孤岛玫瑰还真不是那么好抓住的,法兰西这不就被荆棘刺了。
英格兰提出要离开时,法兰西都快麻木了,“你说我又有哪里做的不好了,我改。”
英格兰歪了歪脑袋,“你这几天挺忍辱负重的,辛苦了,已经不用改了。”
看着英格兰那双镇定如初的绿色眼眸,法兰西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感谢你的招待,我玩腻了,要走了。”英格兰后退两步。
“玩腻了?”法兰西仔细琢磨着这个词的意思,一双异瞳中燃起星星点点的火苗,“你早就决定要支持普鲁士?”
“对。”英格兰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站在你这边。”
“那你还……”
“哦,耍你玩的。”
英格兰绿色的眼眸中漾起愉悦,他丝毫不介意被法兰西按到草地上,也不在乎法兰西的时候已经搭上了他的脖子。
“英国佬,你不觉得你应该等我在无法威胁到你的时候再说出真相吗?你该怎么全身而退呢?”法兰西语气慵懒。
现如今他们俩都已经懒得再装了。
“威胁我?”英格兰身下的青草刺得他后背泛起痒意,他眼角余光瞥见招摇着的鸢尾,那抹淡雅而温柔的紫色,英格兰笑了笑,“你敢吗?”
法兰西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感受到手下动脉的搏动,“你都支持普鲁士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的异瞳倒映出英格兰全面受制于他却依旧淡定得让人火大的神态。
“生气了?”英格兰眼眸中的笑意更甚,仿佛一整个春天都融化在了他的眼眸之中,法兰西很没出息的怔了一下。
英格兰的手臂环上法兰西的脖颈,把他压了下来,在法兰西耳边说:“那又怎么样呢?我想走,你拦得住我吗?”
温热的吐息像羽毛一样不轻不重地撩拨着法兰西的心跳,法兰西喉咙一紧。
“你!”法兰西想松开他,却因为英格兰看似顺从地环在他脖颈处的手而动弹不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谁困住了谁。
要不是因为这是公事,法兰西都想把他压在这办了。但这是公事,英格兰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他乐的看见法兰西难受。
“英国佬你放手,你走,我让你走行了吧?”法兰西妥协了,他深知英格兰的恶劣性,这么下去难受得一定是他。
“哼,早说不就完了。”英格兰冷哼一声,片刻后他眯了眯眼睛,有些无奈,“你耳朵怎么红了?有必要吗?做都做过多少……唔。”
法兰西这下是真感觉到面颊发烫了,他急忙伸手搭到英格兰唇上,恶狠狠地瞪了身下的人一眼,“你给我闭嘴。”
“……这种时候倒是知道害羞。”英格兰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神情一冷,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就不害羞了,连停都不带停的。
“……英国佬,都让你别说了。”法兰西咬牙切齿,他现在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回忆起来更加难受。
后背发毛,法兰西反应不慢,当即抓住英格兰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那道锋利的剑芒,剑是躲开了,人也不见了。
法兰西站起身,普鲁士刚好松开英格兰,“没事?”
“当然。”英格兰开口,他也担心他不能全身而退,毕竟保不准法兰西会发疯,所以他提前叫了外援接应一下。
“那走?”普鲁士问他。
“不然还留在这做什么?”英格兰嘲讽似的说。
英格兰这堪称教科书式的示范给美利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日后某些国家应当“感谢”英格兰的教导。
办好公事后,英格兰陪着美利坚去了阿拉斯加,期间美利坚问他写信给自己到底有什么事,英格兰直言只是不想他在亚洲待太久。气的美利坚好几天没和英格兰说话
“诶,阿拉斯加……不在?”美利坚有些疑惑。
“这地方有意识体吗?”
“有啊,我感应得到,难道他不承认我?”
“嗯?揍一顿就好了。”
“……?”
美利坚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来得及反驳他,英格兰就再次开口询问他:“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
“好几天没收到华盛顿的回信了,我有点担心。”
“哦,因为有个任性的国家意识体,所以他的工作能力特别强,不用担心。”
“英格兰你说谁呢!”
穿过加拿大时,他们还顺便去加拿大家里吃了餐饭,看见加拿大家里那一半左右属于美利坚的东西,英格兰眉头一皱,加拿大莫名有些心虚。
英格兰转念一想,美利坚往加拿大这跑总比他满世界乱跑要好,也就释然了。
见到华盛顿后,美利坚拉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华盛顿倒是有些紧张,“爹,我最近有点忙,没有给你回信……”
“这不重要,你没事就好。”美利坚笑颜灿烂,华盛顿见状也没忍住,和他一起笑了。
正好1869年美利坚的太平洋铁路贯通,英格兰一句“不带我去参观一下?”让美利坚拽着他走了许久,远远望见那一点轮廓,美利坚指着铁路不无骄傲的开口,“你看,我的人民建的,厉害吧?”
“……到都没到,厉害什么?”英格兰无奈扶额。
一旁的华盛顿忍俊不禁。
英格兰仔细考察了那条铁路一番,最后也没说什么。但美利坚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因此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
回家后,英格兰把那条由美国人自主修建的铁路称为“世界第七大工业奇迹”,美利坚总是很擅长创造奇迹,这点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几乎在世界上转了一圈的美利坚兴致不减,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和华盛顿谈论着路上的见闻,华盛顿也乐于见到他开心。
只是美利坚没有告诉英格兰,从他见华盛顿的第一面起,他就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只是他觉得是错觉没有告诉英格兰,而他本人似乎也没当一回事,因为他相信华盛顿不会害他。
直到用过晚餐,美利坚感觉头有点晕,但也没太在意,只是问对面的华盛顿,“其他人还好吗?”
“嗯,我见过阿拉斯加了,明天安排时间让他和你见一面。”
华盛顿的语气让美利坚隐隐觉得不对,他张了张嘴,有些困惑,“……华盛顿?”
“我在。”华盛顿笑意温和,“对不起,美利坚,但我终于抓住你了。”
“你什么意思……”美利坚捂住头,没抵住那阵强烈的困意,身体软倒在椅子上,下一秒就被华盛顿稳稳接住。
“America,你太喜欢乱跑了。”华盛顿轻轻抚上美利坚红润的脸颊,把他抱上楼放到床上,吻了吻他的额头,“晚安。”
潜藏的占有欲和不安心堆积在角落里,最终会发酵成疯狂而又深刻的欲望,开出腐烂的花。
华盛顿其实不喜欢美利坚在外面乱跑,那让他感觉很不安心。美利坚就像是一阵风,他抓不住也留不下,可他又是那么需要美利坚。
每次美利坚离开,华盛顿都会感到难言的恐惧,那一阵带着玫瑰香甜的轻盈的风从他的指缝里流过,万一,万一他不再回来了呢?又有谁能控制最自由,最不受拘束的风呢?